木卡一動不動在忍受從內到外的痛苦,淩度倒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離開有點不甘心,好像怕了木卡一樣。走過去也不行,木卡的狀態很不好,淩度也不想趁人之危,對他的實力就是侮辱。
“咔……啊……”
木卡喉嚨裡發出古怪的呻吟,身體搖晃著。如果是朋友,那搖搖欲倒的樣子,淩度怎麼也要過去扶一把。與木卡還沒有那麼近的關系,只能算不再仇視,就算木卡出點意外,淩度感覺自己都能做到冷眼旁觀。倒不是淩度心冷,而是淩度相信,如果有那樣的機會,木卡絕對不會放棄與他同歸於盡。
“少爺,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人打架了?”
“劉姐,你怎麼知道的?”
“還能不知道?過去你可沒不讓我去那裡的,連小曦都不想讓我去,前天你臉上的傷,昨天小曦又受傷了,我還能想不到麼?小曦如果不老實交待,怎麼能幫你解釋明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知道的人就咱們幾個,小曦的傷也不是很嚴重,那丫頭身子骨結實,可能今天就可以上班了,以後你再去那裡一定要小心!”
淩度把別人的感受忽略了,從淩總夫婦到影子淩度,包括劉姐,還有毛軍他們都那麼緊張,沒有一個合理解釋,淩度還真沒辦法自圓其說。
“這樣也好,知道就知道吧,劉姐你不用擔心我,師傅教了我不少本事,已經能保護我自己,那個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你和鄭曦就不會再遇到危險了。”
淩度只能這樣說,有點像是自我安慰的語氣,因為他又一次從奈何橋那邊逃出來,出現那個針劑一樣的玻璃瓶之後,沒再和木卡交過手,淩度心中卻又莫名的不安。
木卡的神情扭曲著,下一刻就將火山一樣爆發,淩度不明所以,只能讓木卡自我消耗下去,淩度也是想知道,那瓶針劑究竟可以給木卡帶來多大的變化。
最讓淩度欣慰的,是鄭曦只休息一天就來上班了,淩度才把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鄭曦就邁著小步來到他的辦公室。因為被影子淩度和淩總夫婦數落了麼?今天的鄭曦多了一份穩重端莊,與淑女的距離不再那麼遙不可及的遠了。
“鄭曦,你這麼老實地走路,我都不敢認了,還以為你有個雙胞胎姐妹呢,你的傷還沒有好利索?”
鄭曦沒功夫釋放不滿情緒,被淩度說中,果然傷還沒有好利索,坐下都帶著小心。
“還不是因為你,你就不能安生幾天,本事大了,還敢自己出去找人打架,老實交待,你對毛軍做了什麼?”
“兩個大男人能做什麼?好像毛軍兄弟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你倒是有點像小媳婦了,傷沒好就不要跑出來,我可不想和那個淩度拼命。”
“毛軍他們請我來的,他們想讓我跟你說說,看你能不能像幫毛軍那樣,也幫幫他們?”
“我知道啦,鄭曦你都不知道哥昨天有多威武,那個槍手被我一板磚砸掉槍,接著又三拳兩腳就喪失戰鬥力了,就是結果有點黑暗,你看看哥長的這麼帥,怎麼就被他想象成殺人不眨眼了呢?對了,說正事兒,好像我不僅可以幫毛軍兄弟,還可以幫你呢!
“你幫我?你有什麼能幫我的?”
“你的傷,我認為是可以的,昨天不是你告訴我身體裡凝的氣可以治傷嘛?我給自己試了一下,效果真的不錯,你也會,怎麼今天還會病懨懨的?”
“哪能那麼容易,你,你不要過來,今天沒功夫和你打架!”
淩度本是走向坐在沙發上的鄭曦,這時又受到啟發,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上才走回來。
“幸虧你提醒,不然萬一有人進來,我可解釋不清,萬一再傳到那個淩度耳朵裡,這一架真是躲都躲不掉了,雖然我不怕他,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鄭曦,我不是想佔你便宜,只不過想拿你做個實驗,再說你現在這樣子,看著實在別扭!”
“你意思是幫我治傷,你會嘛?境界還沒有我高呢!”
“不知道你是怎麼練的,我好像練到岔道上去了,和師傅說的有點不一樣,你受傷的又是肩膀,骨頭有沒有事?”
“毛軍他們把你說的那麼神,算了,讓你做一回試驗好了,有一點骨裂,還沒到嚴重到骨折,你可想好,如果你只是想佔我便宜,本姑娘不會放過你的!”
“木卡太狠了,看來還得接著找他麻煩,敢對我師妹下手這麼狠,老實坐好,我就是手放在你肩膀上,都不用整個手,我感覺一根手指,起一個導線作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