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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橋機械遭遇讓他說不出口的軟釘子,淩度的心情本就不好,這一刻,從他的語氣都可以聽出來心情愈發一落千丈。
從可以預感到危險開始,經歷過幾次,淩度對危險算是有了一些苦澀的經驗,知道預感的危險也強弱有別,有可能對他造成的傷害也是有輕重緩急之分。
今天在沉寂十幾天之後又一次預感到危險,感受與過去有所不同,不再是身體的一個點受到壓迫,也不是預感會殃及半邊身體。這一次像是一股由內而外的壓力,把淩度包裹之後又開始向內收縮,像是要把他的身體強行塞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不是禁錮,確切地說是要捏碎揉爛,化作齏粉那種。
替身計劃開始之後,經歷過的危險可以說一次比一次驚心動魄,又是槍又是電擊,甚至還有雷擊和長槍。如果不是淩度有奈何橋相助,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就不能這般生龍活虎?
淩度的神經足夠強壯,見到那麼多槍,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也沒把他嚇的夜不能寐。
在淩度看來這番經歷應該就算是他能遇到的極致頂點,否則就值得去認真懷疑人生了。可這一次出現的危險顯然更嚴重,淩度再粗壯的神經也不能理智地接受,想不通難道為了對付他這個替身,還要出現比槍更有威脅,更有殺傷力,威力變強的武器麼。是大炮還是導彈?
感知到危險之後,淩度想了這許多,終不過是頭腦中一些飛逝的畫面而已,真正過去的時間,電光石火一樣並不長。
淩度在極短的時間裡,不僅打量過周圍環境,還成功地發現了即將給他帶來致命危險的源頭。
路上車不多,一輛與淩度同方向的車超車之後絕塵而去,危險不在那裡。後面再不見有其它車輛,這裡位置偏僻,鮮有的行人都見不到,能觀察到的,就只剩下迎面開過來的一輛重型貨車。
這時候淩度的車與重型貨車還有一百多米遠。淩度對危險有預感,貨車的司機也有相似的異能麼?極有可能他是才確認迎面出現的淩度就是他要找的目標。淩度的預感才出現,那輛原本速度就不慢的重型貨車,咆哮的野獸一樣突然猛烈加速。
淩度知道為什麼會出現之前沒經歷過的預感,是他過去沒遇到過那麼大的車,上次感覺到半邊身體都被危險籠罩,是那輛麵包車即將沖撞過來。兩輛車個頭相差不多,即使被撞也就是受到一些沖擊,勢均力敵勝負也在兩可之間。
今天的情況完全不同,不論是個頭還是重量,重型貨車都是淩度的車的十幾倍之巨。重型貨車有備而來攜勢而發。對付麵包車,動作機敏也就受到一些沖擊。可是如果被這輛重型貨車撞到,淩度不敢揣測他能有幾分生還的可能?
難怪會有被捏碎揉爛的預感,重型貨車就是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在它過處,淩度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連同他的車都只能變成一地碎渣。
沒太多時間思量,兩車的距離不過一百多米,而且兩輛車不僅沒有停下,一輛車還在瘋狂加速中。如此短的距離,對動力強勁的車來說,就是一腳油門那麼簡單。
淩度瞬間就看明白他的出路,今天與那天遇險時還不同,應該是今天對方的準備更充分,只是淩度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盯住他的?他們的跟蹤手段夠高明,隱忍了半下午,到這裡才決定動手。
這個地方似乎就是給淩度準備好的,也能保證他們的行動可以萬無一失。兩邊再沒有上次那樣可以讓車拐進去的小路,不僅路面不寬,只能勉強過兩輛車,路兩邊還是三米多高,看樣子夠結實的高牆,淩度一眼掃過去,連個岔道都沒能發現。
重型貨車早防備淩度的車會從它旁邊冒險擠過去,被淩度發現而加速的同時,還開到路中間,左右兩邊與高牆之間還有窄窄的通道,又絕不是淩度有勇氣就可以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