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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手段那麼幹脆利索,從一開始像是就已經知道結局,唯一讓所有人都想不到,而且是難以接受的只有鄭曦的受傷。
這時候毛軍開著紀綱他們的車離開有一會兒,估計都要到醫院了,這裡可以見到的戰場已肅清打掃幹淨。
紀綱他們六個人低垂著頭,站在被他們叫做頭兒的那個淩度身邊。他們頭兒的臉色極不好看,眼睛裡像是要滴出血了。他有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因為紀綱說附近還有他們一直沒發現的槍手躲藏著,可是幾十個人把附近搜了個遍,槍手的影子都沒能找到。
“那個淩度呢?”
“我們過來就沒見到,剛給毛軍打過電話,說是他為引開槍手,往樹林裡去了!”
“找,帶上人擴大搜尋範圍,一定把他找到!”
紀綱他們被留下了,還有所有士兵,離開的只有警察和那個淩度。他只是拿出一本證件,警察就不再管這件事,他離開,則是因為揪心聽說已經送進手術室的鄭曦。
淩度逃進樹林可沒有具體目的,這一帶曾經是相當熟悉的,因為靠近山,這幾年的變化不是很大,和當年的印象沒存在太大出入。
淩度可是拿出積攢了二十多年的力氣在飛奔,他沒什麼躲避子彈的經驗,都是跟電影裡學的,據說不能走直線,多走彎路才不容易被子彈追上。
城市裡的人工林能有多大面積?淩度也是不想一口氣就從林子裡跑出去,讓自己置身於視野相對開闊無遮攔的地帶,畢竟他如今可是在逃命,後面還有想起來都身體忍不住打顫的子彈。
前面的路越來越熟悉,淩度這時才猛醒,被子彈嚇得昏了頭,竟然不知不覺在走回家的路。小時候有那麼多次就是這樣回家的,因為擔心回家晚了會挨罵,所以一路急跑,這種感覺太熟悉,這條路也太熟悉,若不是及時醒悟,再跑十來分鐘就可以到家了。
淩度好幾個月沒見過爸媽,對家的思念已深,想起家的時候眼角都忍不住濕潤。沒給爸媽帶禮物,倒是身後有會飛的子彈,百感交集之下,斜刺裡匆忙地調轉到與家相反的方向。
淩度的速度已不似開始時那麼快,他不是馬拉松選手,他的耐力盡管不錯,也不是身體裡有發動機那樣持久。
想到把自己比做發動機,淩度不禁暗暗腹誹一番。是他的錯覺麼?跑進樹林的時間已經不短,東繞西拐,樹林不大,又一直沒跑出去,又一直沒敢停下來喘口氣,相信路程也不會太短了。
淩度也累,可是感覺又不是累到馬上要斷氣的樣子。過去跑一公裡左右就會口幹舌燥,喉嚨裡要冒火了一樣。今天並沒有那麼嚴重,只是腳步有些沉重,像是還有餘力有待爆發的樣子。
淩度猜測估計和這幾天吃的那麼多飯有關,因為奈何橋被他驅動,每天的飯量達到過去的兩倍,甚至還要多。身體沒發現變胖,體質的改變看來已經有所顯現,有向運動健將發展的喜人趨勢。
“呼……”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淩度在一棵比他身體還粗的樹旁邊站住。這麼久,太陽都只剩下半邊,危險的預感再沒出現,淩度也不知道哪個方向安全,同時還懷疑他這麼大力氣,跑這麼累,有可能只是白忙活。紀綱他們不僅身手了得,還都帶著槍,是不是危險早就被他們發現全部解決了?
鄭曦給那個淩度打電話了,他必然會放下一切趕過來,那天鄭曦只是去奈何橋那邊的空間裡探險一個來小時,他就要化身為一觸即發的暴烈的野獸,即使不為淩度擔憂,鄭曦身陷危難之中,也會讓他過來的。
淩度雖然沒看到又是軍車又是警車出現,對此也深信不疑,心中也由此生出放棄逃跑的打算。紀綱那些人雖然沒能在鄭曦受傷之前發現槍手,他們依然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