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曦越說越理直氣壯，剛剛扔掉是因為手電突然變得被火燒過一樣熱，這時候勉強可以拿起來，想檢視為什麼會突然發熱，擰開手電後蓋。淩度趕忙抽出一張紙巾包住手電裡掉出來的充電電池。
“有點誇張，電池好像融化了，手電估計也廢了。”
“怪物，難怪上午大廈裡會突然斷電，出現的電量負荷過大原來都是因為你，你這塊電池可是夠大，也太費電了？”
“我費電？哪裡費電了？還有什麼事是因為我？”
“懶得理你，你不要再試驗，透過剛剛的手電和上午那件事，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這個人根本不怕電，以後也不要再那麼貪生怕死了，丟人！”
“怕死有什麼丟人的，那叫珍惜生命，你說什麼，我不怕電？”
“普通的民用電壓絕對傷不了你，想要傷你，需要的電量還不是一般的多，我的手電之所以發熱，就是因為電池裡的電一下子就被放光了，而且釋放的太快，有可能是被你的身體吸走的，你是修行者麼？我看書上說都是吸收雷電的，前幾天還打雷呢，要不哪天你試試去引雷電？”
“你才沒事讓雷劈呢？我是正人君子，雷電也不會劈我的？”
對今晚的成果，鄭曦吃驚之餘還算滿意。她不僅知道淩度不怕電，還進一步確認淩度的確不是一般人。早上還因為把淩度牽扯進替身計劃而心存內疚，離開的時候已是鬥志昂揚。她相信淩度不再是一無是處，有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在心裡已經不再把淩度只當做替身看待。
長時間糾結於一個無解的難題，往往容易鑽牛角尖，淩度已經沉迷一下午，鄭曦離開之後，淩度也從房間裡出來。這個時候最好是可以出去走走，換個環境，思路也許可以變得開闊。
想到他的行動必然驚動許多人，淩度最後只是陪劉姐看了一會兒電視，一個多小時頭腦就冷靜下來，這才回到房間裡。
鄭曦那個手電放出來的還是高壓電，在淩度這裡水花都沒激起一絲，看著挺嚇人的藍色電弧更沒有在淩度身上留下痕跡。
夜深人靜之後，房間裡沒有燈光光線很暗，淩度閉上眼睛之後，他眼前卻沒有像外界一樣昏暗，因為體內還有沒消耗完的電能，彷彿他變成一盞明燈，又因為電量有限，明燈能照亮的範圍還相對有限。
下午開始淩度所有沉迷的時間，都在試圖破解這些只能照亮方寸之遙的光明。光明讓他自己完全暴露，而他早就發現的那個空間，光明投射過去不多，僅僅比過去少了一些昏暗，又因為他這裡的亮度比那裡強很多，反倒顯得那個空間愈發的不清明。
如果他是一座橋，那麼橋的兩邊又會是哪裡？
淩度曾經認為自己是奈何橋，畢竟他所知充滿玄幻色彩的只有這麼一個名字。
如果真的是奈何橋，盡管能蒐集到的資訊都只限於傳說，又都離不開充滿鬼魂的那另一個世界。
今天電能讓他的橋變得從未有過的真實，淩度也迫切的想弄明白，他能看到的那個空間究竟是什麼去處？
昏迷的時候，或是夢裡的時候，淩度不止一次出現在那個空間裡，而他保持神志清醒的時候，就只能作為旁觀者，就像此刻，如同隔窗眺望。
淩度用了大半天時間，就是為了改變這個現狀。如果那是一個存在的空間，那就一定有進去的途徑。如果夢裡進去過，回到現實之後，一定也有辦法做到，而今缺少的只是一個契機，就如同電能可以讓橋變得那麼真切一樣。
“少爺，是你麼，出什麼事了？”
“沒事劉姐，你休息吧，我還沒有睡覺呢，一不小心動靜大了一點！”
剛剛發生了什麼？把隔壁的劉姐都驚動了。淩度起來開燈，為證明的確沒出事，還出去在客廳裡走了一圈才回來。
淩度之前坐在沙發上，單人沙發原本靠著牆，這時候向前移動，閃出一條能放進一個拳頭的空隙。淩度在沙發上檢查著，質量不錯，沒散架。
重新坐回去，淩度在一點點還原剛剛發生的事。
注意力都集中到突破那個空間上面，淩度一籌莫展無的放矢的時候，也可以說是胡思亂想，橋都可以因為電能變得清晰，他為什麼不能打電能的主意？
鄭曦的手電報廢之後，淩度不再想嘗試其它電源，鄭曦那麼信誓旦旦地保證，淩度也不會輕易以身涉險。他想到的是身體裡還沒有消耗完的電能，那些電能不能僅僅顯現什麼都不能照亮的光明，既然存在，就應該有其存在的意義。
模模糊糊淩度想起來一些，是風麼？房間裡窗戶門都關嚴了，也見不到窗簾被等吹動，如果是風，不應該如此有針對性。可以輕易感覺到，更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
淩度難以把之前發生的，點點滴滴都清晰回憶起來，也是當時變故出現的太突然，又結束的太快。
身上感覺不到受沖擊之後的疼痛，或是四肢酸軟無力。但還是記得被推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扔在沙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