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全知者直直的盯著黑魔導士,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一位大魔法師讓他的敵人爆炸了?你們究竟在想什麼,知道這裡死了多少人嗎?你們的老師呢,為什麼不是他們來。”
“兩位大師在三個月前已經去世了,現在我們才是大魔法師,黑魔導士和白魔導士,”黑魔導士護住自己的妹妹,盯著眼前的全知者,“同為大魔法師,希望您能放尊重點,我們代表的是黑塔和白塔。”
“大魔法師?你們?”全知者對兩人似乎很不屑,“前任大魔法師在一個月內相繼去世?哪有這麼巧的事,是你們為了篡奪位置殺了他們吧?還有你們現在的首席魔法師,那兩個小孩子?你們究竟把七法會議當什麼了……”
一個月內相繼去世……薩蘭捕捉到了全知者話語中的疏漏,或者說他可以透露出來用以示威的資訊。兩位年輕的大魔法師並沒有提到一個月內……簡單來講,說出這個資訊的全知者一定和前任的兩位魔導士的死有關。
“你……你胡說,老師們是壽寢正終的,”黑魔導士似乎沒有聽出全知者話語裡的漏洞,激動的反駁道,“請收回你的話。”
“哼。”全知者冷哼一聲,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兩名魔導士。
“你……”黑魔導士咬著牙,握著拳頭,一場大魔法師之間的大戰似乎就要爆發。
“夠了,”征服之刃收回了那把似曾相識的刀,大聲喝止了他們,“有什麼在會議上再說。”
全知者沒有搭腔,但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似乎很忌憚征服之刃,沒有再多說話。他冷哼一聲,叫上身後跟著的首席魔法師,邁著大步離開了現場。
“謝謝。”黑魔導士帶著白魔導士走到征服之刃身前,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句話都代表了什麼。
“用不著道謝,”征服之刃並沒有看向他們他們,他直接轉過身離開了大廳,他的首席魔法師緊跟在他身後,“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救的不是你們。”
“呵,沒意思,我也回去了。”水銀女士伸了個懶腰,沖薩蘭笑了笑,和她的首席魔法師一道離開了大廳。
“明天見,嘿嘿嘿,”利特隆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他抓起倒在地上的刺客,帶著沃特就要離開大廳。臨走前他轉向薩蘭,再次向他發出邀請,“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隨著大魔法師們的相繼離開,兩位魔導士似乎也從爆炸中恢複了過來。他們向奧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帶著他們的首席魔法師——也就是那兩個孩子,離開了召開晚宴的大廳。
不知不覺中,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離開了大廳,只剩下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修複著殘破的大廳。奧圖沒有離開的意思,薩蘭自然也不會走。
“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奧圖的眼神深邃而又長遠,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就是那把刀,世界上在沒有第二把。”
薩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奧圖不再說話,用魔法抬起了依然昏迷的刺客,邁開步子走向魔法梯,薩蘭低著頭跟在他身後,沉默不語。
薩蘭一回到房間,焦巴就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嚕。晚宴上發生的事太多了,幾乎讓薩蘭忘記了焦巴的存在。身體的疲憊讓薩蘭顧不得脫下破爛的禮袍,他直接倒在了皮椅裡。
“一個拿著黑刀的人帶著一群人闖進村子,見人就殺”,薩蘭想起了自己以前對奧圖說過的話,那把黑刀就在今天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把世間沒有第二把,獨一無二的那一把刀,那把沾滿親人朋友鮮血的刀。
屠殺村子的就是那個人,解開了一個迷題,薩蘭感覺輕鬆了不少。他去沖了個澡,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