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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失樹海裡的第三個小時。奧圖不由得開始懷念迪洛特惱人的藍天。
如果要用五個字來形容這片樹海,奧圖只能告訴你——樹樹樹樹樹。舉目四望,能看到的也只有樹,除了樹還是樹。密密麻麻的樹冠遮蔽了陽光,懸掛在樹枝上的白骨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給這片禁地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奧圖控制著魔杖尖端的微光,掠過每一棵樹和懸掛在上面的犧牲者,尋找著脫離樹海的秘徑。
沙沙沙,詭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聽上去就像是上千條毒蛇在開派對,當然,實際情況更糟糕。成千上萬的樹枝詭異的扭曲著,魔杖上的光源為它們指明瞭目標。樹枝劃破空氣,夾帶著犧牲者的屍骨,向著奧圖沖去。奧圖舉起手中的魔杖左右揮動,樹枝像是伸進了攪拌機一樣,不斷地化為粉末。攻擊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樹海再次恢複了平靜。
像這樣的襲擊,三小時裡已經發生了165次。身為迪洛特的大法師,這種攻擊對奧圖來說不值一提,但165次就難說了。奧圖感到了多年來的又一次疲憊,必須盡快走出這片樹海,不然——奧圖回頭看了看樹上的白骨,不敢再想下去。
在午夜到正午的短短半天裡,奧圖生平第一次喜歡上了陽光。大約一天時間,奧圖穿越了樹海,可眼前的場景卻無法讓人感到喜悅。血與泥土的味道混雜在空氣中,未熄滅的火苗還在房屋上燃燒,各式各樣的屍體散落在地上,讓奧圖想起水産市場上的魚。
三天前,奧圖從古籍上推斷出迷失樹海對面這個村落的存在,連帶著找出了穿越樹海的方法。他擁有完美的計劃,卻也有致命的疏漏,他沒想到那個人會在此時行動,更沒想到自己身邊會有有叛徒。
憤怒與無力湧上心頭,奧圖堅韌的精神幾近崩潰。經年的策劃毀於一旦,奧圖歇斯底裡的吶喊,澎湃的魔力噴湧而出,把四周的房舍攪得粉碎。純粹的能量向四周輻射,一道由能量形成的龍卷向四周擴散開來。奧圖此時的想法非常簡單,粉碎。龍卷的旋轉速度逐漸提升,四周的房舍被龍卷吞噬,相信用不了一分鐘,村莊就會被攪成粉塵。
“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奧圖恢複了冷靜,就在轉頭的瞬間,奧圖看到了讓他脊背發寒的一幕。
大法師的爆發並不是人人都能抵擋的,即使只是餘波,而眼前的少年卻面無表情的站在能量旋渦邊緣,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拿了一具屍體當擋箭牌,為了方便搬運,屍體的下半身被某種利器切斷,未幹透的鮮血順著少年的胳膊滲入地面。在能量的沖擊下,屍體早已血肉模糊,飛散的碎片不斷打在少年的身上,“你在做什麼?”少年依然面無表情。
在迪洛特擁有大法師稱號的僅有七人,作為重要戰力,大法師對於戰場早就,血肉模糊的屍體並不少見,炸成碎片的就更多了,真正讓奧圖感到恐懼的是屍體後的少年。作為大法師,奧圖接觸過不少人,拿屍體當擋箭牌的也挺多,但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讓他不能確定是不是人的人。
閱歷豐富的人,往往能從眼神中看出人的想法,任何情感都會從眼神中流露,不管你願不願滿意。奧圖直視少年的眼睛,棕色的瞳孔裡什麼都沒有,冰冷,空曠。恐懼湧上心頭,他見過這種眼神,在屍體上,奧圖不經發問,自己對面的究竟是什麼。然而答案很明顯,對面是人,是個沒有絲毫情感的人。
奧圖收回魔力,嗓子一甜,噴出一口血來,他擦掉嘴邊的血跡,面對著眼前的少年。能量風暴一停止,少年就隨手丟掉了手中的半截屍體,悠閑地向奧圖走來。靠近了看,少年不過十一二歲,棕色的頭發紮成麻花垂下肩頭,一雙棕色的眼睛直視著奧圖,平靜如水。少年扯掉一片破碎的衣料,去擦拭粘在臉上的碎塊,碎料上依稀寫著“費蘭村”。
“你是誰?”奧圖直視少年的眼睛,感覺像是墜入了冰窟。
“薩蘭,費蘭家長子,永生之地的守護者。”薩蘭撇過頭看了看自己的擋箭牌,“地上的是修特,我的鄰居。”
奧圖沒有理會薩蘭對自己鄰居的熱情介紹,永生之地,他在意的只有這個。
“這裡就是永生之地?”奧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激動。
“不知道,村裡人都這麼叫,我父親也這麼說”薩蘭聳聳肩,不再直視奧圖,像是對他失去了興趣。
此時的奧圖只想找塊石頭撞上去,眼前的薩蘭雖然不正常,但也僅僅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問他這種問題只是浪費時間。
“你父親呢?”
“死了。”薩蘭的語氣輕松,像是在說昨天的早飯。
“帶我去看看。”
自稱薩蘭的少年沒有再說話,向村子中央走去。
村子並不大,薩蘭很快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