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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了荒城古道,長江沿岸又是鬱郁蔥蔥的山林。此處天險,不宜乘船,楊過二人索性一路走到底。峰林險峻,著實不好走,更是連路徑都沒有。
世上本是沒有路的,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無心作為一名開拓者,只是為了看盡他人無法企及的風景。蚊蟲叮咬,不怕,內力護體;沒有幹糧了,不怕,野果多的是;毒物甚多,不怕,九陽神功來解毒。
在原始林野之中一個多月,勝過人間無數歲月。所幸,楊過二人並無大礙,楊過還是那麼酷,小龍女還是那麼美。
出了巴蜀險峰,地勢偏於平坦,便是渡口的好地方。果然,此處巴蜀商人來往頻繁,艄翁為此齊聚一處,渡口便存在了。有需求就會有供應嘛。
不愧是滾滾長江東流水,李白的“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並不是沒有理由的。雖然此刻兩岸沒有猿聲,但是兩耳也在“呼呼呼”叫,好江風!
難得如此愜意,縱是寡言冷語的小龍女也是和楊過在船上談笑自若,無拘無束,讓聲音在江風的吹拂下充滿整個長江。與他們同船的人見如此俊郎佳人,不免被感染情緒,萍水相逢的人竟是高談闊論起來,各自講述著南來北往的趣聞軼事。
這些人都是普通商人,雖說戰亂紛飛,生意難做,但是在自古以來便易守難攻的巴蜀之地,這些尚且不累及生計。而他們較為安穩的生活總是充滿著樂趣的。
楊過和小龍女早已停下互相的甜言蜜語,聽聞著他人的見聞。即使巴蜀話是難聽懂的,那份歡樂卻是相通的。
這是一段歡快的旅途。
…………
商船到底不願再東去,前面襄陽地界已經是戰場。縱使蒙古大軍早已退去,不時前來打秋風的蒙古小隊伍也是他們不願遇上的。
楊過二人也不意外,自行在官道上往襄陽城走去。
離開襄陽城,去了終南山、少林寺、燕京、大漠、西域、青藏地區、巴蜀,算算也是一年多了呢,竟是又到了冬季。此時的長江以南還沒有下雪,只是涼意漸增,叫那些家破人亡、背井離鄉的人在寒風中顫抖。
楊過實在不願意再去看,每一次注視就是每一次對心靈的重傷。道本無情,人心有情。不忍再去凝望,甚至不願瞥見,寧可是一個無知人間疾苦的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南宋朝廷又能再撐多久?若不是為了郭靖和黃蓉,楊過才不會去蒙古做那種事情哩。只是,為什麼南宋百姓還沒有覺醒,沒有揭竿四起?因為南方還是太安穩了,百姓縱使被壓榨,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楊過實在不能多想了,再想的話,逍遙之意便蕩然無存了。人生在世,還是享受一番吧。不敢多寫了,太負能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