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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歷了趙曦這一場變故,興許會將麻煩擴大,但是楊過的心情依舊是好的不得了。
這一夜,楊過和小龍女沒有早早地在房裡休息,而是相伴來到庭院中,閑庭信步,來到一塊太湖石上靜坐。
天上的月兒雖然並不十分圓,但是月華皎皎未必輸給了十五的月亮。加上園中深秋蟲鳴,另有一番夜的韻味。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龍兒,今夜,嬋娟雖然不完整,卻也是人生的一環。你在,我心裡歡喜。”楊過說道。
“我心裡也是歡喜。”小龍女應道。
“是啊,今生有你,我總是該滿足了。可是我的心裡依舊難免想到煞風景的痛苦。龍兒,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楊過臉上很平靜地說道,心裡依舊糾結於那始終想不起的關於青衣姑娘的記憶。
小龍女輕輕地挨著楊過,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攏著他的左手,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雖是沉默,答案卻已經表明。
“呵呵,龍兒你倒是越來越體貼了。我也是庸人自擾,也罷,得一時且一時,想它做什麼。”楊過笑道。
…………
郭靖和黃蓉回到房中,睡覺之前總會有些屋裡話要講的。
黃蓉先是提到:“靖哥哥,你可看見今天蓉兒和大小武的神情有何不同?”
“有嗎?我倒覺得很正常。”郭靖說道。
“你是大事忙的太多,今日又遭了一場大戰和一場變故,哪裡會注意到自家女兒和徒弟的異常?他們原本倒也是好好的,可是今天一聽到過兒和龍姑娘來了,心事俱是寫在了臉上。”黃蓉說道。
“你是說芙兒喜歡過兒?可是,大小武跟她的感情不是更好嗎?”郭靖驚疑地說道。
“虧得你個木頭腦袋能想到這一點。芙兒喜歡過兒的事是八九不離十了,早在大城港時就露出一些端倪。可是先不說過兒心裡只有龍姑娘一個人,就說大小武一直在喜歡芙兒,卻叫芙兒難舍難分。現在三個人糾結得很,我還不知該怎麼勸說這三個陷入情結的年輕人。”黃蓉嘆了口氣道,“咱們家芙兒,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靖哥哥,我心中只有一個你,你心中也只有一個我。可是咱們的姑娘卻不像爹孃,心裡同時有兩個少年郎君,對武家哥兒倆竟是不分軒輊。這叫我們做父母的可有多為難。”
“兒女自有兒女福,且看他們自己如何處理了。”郭靖說道。
此時,郭靖和黃蓉滅了火燭,上床睡好,蓋好了被。二人側臉相對不語,心中甚感安適。
黃蓉突然握著丈夫的手,將他手背輕輕在自己面頰上摩擦,低聲道:“靖哥哥,咱們這第二個孩子,你給取個名字。”
郭靖笑道:“你明知我這方面不成,又想來取笑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