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離開生死鬥場,孟炎帶著白小軒逛了一大圈,買了許多東西,眼看時間到了中午,孟炎這才帶著,已經穿上一身新衣服,懷裡抱著滿滿一堆零食的白小軒回家。
白小軒家,所在位置偏僻,房屋破舊,乃是一處他人廢棄之地,被他們母子撿來,稍作收拾,用於安身立命,可此時這這本就破舊的房屋,竟然已經倒塌,鍋碗瓢盆破碎,牆壁塌陷,房梁劈折,使得此地仿若遭遇了地震一樣。
而在那原本就不大的小院當中,此時竟是有十來人之多,或坐,或蹲的在小院當中似乎等待著什麼。
而在小院的角落之處,秦水雲正披頭散發的蜷縮在哪裡,臉頰紅腫,淚如雨下。
“啊,娘親,娘親。”距離小院尚有十餘米,白小軒就看到了小院裡的人,也看到了那蜷縮在牆角的秦水雲。
小小年紀的他,一時間還分辨不出此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就撒丫子跑向秦水雲。
正蜷縮在牆角的秦水雲,聽到白小軒的聲音,身子猛地顫抖起來。
在他轉過身來的時候,白小軒已經跑到了她的身前,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裡,哭泣起來:“啊,娘親,你怎麼了,是不是這些壞人欺負你了,娘親不哭,娘親不哭,小軒讓大哥哥把這些壞人都打跑,都打跑。”
白小軒帶著強烈的哭泣,大聲的叫喊起來。
反倒是秦水雲的神情,頓時的驚恐起來,連忙捂住白小軒的嘴巴,神情驚慌的抬起頭,望著那被十餘人,圍在中間的那名修者,見那人並未看向他們這邊,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其實,自孟炎出現的那一瞬間,王奎等一行人的目光,就已經自動的忽略掉秦水雲和白小軒了。
“你,就是今天早晨,打傷楚餘慶的那個人,我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見孟炎緩步行來,王奎皮笑肉不笑道。
和那唐聖一樣,這王奎竟然也是一顆大光頭,但不同的是王奎的臉和頭上面,並沒有刺上圖案,面板雖然黑,卻相比較於唐聖,他還是白上許多的。
在王奎出聲的時候,他身邊的十來人,也全都站立起來,凝視孟炎。
這十來人全都是築基修者,只有王奎自己是無極境,他們之所以跟來,只不過是站站場子而已,並不是讓他們來打架的,或者這就是王奎的一種自信,來自於生死鬥場三十五場連勝,所贏得的自信。
雖然未見過孟炎,但他也有信心可以單獨對付,所以他並未帶無極境同伴過來。
“我叫孟炎,今天早上是我打傷楚餘慶的,這些我都承認。”孟炎自十米外緩步走來,淡然的回答。
他走的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很慢,一句話說完,他剛好邁出一步:“打傷人的是我,敢作敢當,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一個只有凝氣十層,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威脅的女子下手,你還有良心嗎?”
“再者,你知道我為什麼打傷楚餘慶嗎,你可知道你那手下楚餘慶,面對這對日子過得清苦,幾乎吃不上飯,經常只能用米湯果腹的孤兒寡母,如何欺壓的嗎?你又知道,你的手下楚餘慶,今晨獸性大發,欲要當著這孩子的面,欺辱他的母親,以洩私慾的嗎,如果你知道這些,你覺得我打傷他,過分嗎?”
“不管他做過什麼,但你竟然殘忍的將他的男人根廢掉,讓他日後不能‘人道’若我還不站出來,幫他主持公道,那日後我如何管理,我一手建立的地龍幫。”
王奎低喝,於孟炎針鋒相對。
“廢了嗎?”孟炎輕笑起來:“若我說,那只是一個意外,你信嗎?”
“信又如何,不信又當如何,總之今日此番事情不能善罷甘休,我若不廢你,日後我王奎豈不是被人當做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讓我如何在大都城立足,所以今日此時,無法善了,只要手低下見真章了。”
王奎暴喝起來,手掌一翻,一柄外形猙獰可怖,厚重無匹的鬼頭大刀出現手中,此刀賣相猙獰,刀柄漆黑如永夜,刀身燦雪,端是一柄極鋒寶刀。
只見他一步跨出,橫移丈許,身上氣勢宛若山洪傾洩,奔湧如流,裹挾淹沒四野,覆蓋八方之威勢,持刀劈來,一刀闢出,威勢磅礴,一陣黑色鬼風倏然颳起,陣陣厲鬼嘶鳴之音,直刺雙耳,洞穿耳膜,如被撕裂開來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一戰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比那方正明強上多少。”孟炎神情一凝,持掌而上。
他沒有武器可用,那就只有赤手空拳與之一戰了。一掌拍出,死氣縈繞,氣息滔天,赫然是死亡意境施展開來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