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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買賣?”粗而獷的嗓門震得整棟木製的雅舍都在顫抖,循聲而去,好好一個九尺大漢偏偏擠在一個黃花梨木製的扶手椅上,擠得滿滿當當的不留絲毫縫隙。
這個偏好文士風流的大漢此刻正搖著手上的流蘇摺扇,故作淡然姿態,可是一出口,聲如洪鐘,整間雅舍都在問問作響。
“多大的買賣,居然要用一顆赤龍丹來做見面裡?”大漢一直覺得自己朝著那些舞文弄墨的人類文士看齊是最值得自己驕傲的事情,只要一被稱贊儒雅之類的詞語,他那飄飄然地感覺就連當初突破到大妖境界萬妖來賀都比不上。大漢的眼睛不斷地瞟著放在右手邊的檀木盒子,那顆蘊含著無上龍息的赤龍丹就裝在裡面,心裡得意,這麼重的見面禮這萬山之中大概也只有自己吃得下了,換了隔壁的那隻小蟲,估計最後還是得乖乖地上供給他那海裡的祖老宗。
“說吧,什麼買賣。”大漢放下摺扇,手伸到茶幾上,手指在檀木盒子上敲了敲,終究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人類說是“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的茶水,但臉上享受的表情學了個十足。
“山主,這是南風城的城防圖。”獻上了一顆赤龍丹才見到大漢一面,只有一雙眼睛可見的黑衣人暗自心疼,但眼下卻不是心疼的時候,眼前坐著的妖正是這十萬大山的無冕之王。
十萬大山並不是真的有十萬座大山,而是泛指包圍著南風城的這一片廣大山域。雖然不是每座山中都有妖佔據,但可以肯定隱藏在山中的妖比起在南風城定居的妖只多不少。妖天生地養,並不是非要到城市之中才能生活,有些妖,從來都不願意離開大山。雖然如此,他們依然羨慕這山下城市中的富裕,這才有了繳也繳不清的山上強盜。
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卷竹簡遞給大漢,這個名義上被十萬大山中的強盜頭子們稱為妖爸的妖。
“進攻南風城,你是覺得我們山裡的妖活得不耐煩了嗎?”大漢並沒有開啟竹簡,反而是把摺扇扔在地上,這是他最喜愛的一把摺扇,平日裡若是缺了一個角,他都會將負責包養的妖奴吊起來念上三天三夜的人類典籍,他是真的生氣了。
“山主怕了?”黑衣人發出一聲嗤笑,“都說十萬大山的山主能文能武,若不是生的時代不對,這妖國的皇族是不是那水龍一族還不一定呢。不過如今看來,傳言果然信不得。只是圍攻一個沒有抵抗能力的妖城,山主連佈防圖看的不敢看,真的是讓小的大失所望。”
“哼,民不與官鬥,我不肯能看著手下的兄弟們去送死的。這件事沒得談,你激不了我的。”山主的手按在了裝著赤龍丹的檀木盒子上,“拿回去吧,這麼重的禮我可受不起。”
“那八百萬的晶石也就沒必要談了,山主,小的告辭。”黑衣人轉身就要離開,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八百萬?”大漢眼睛瞪的極大,猛然站了起來,“等等!”
黑衣人的腳步剛要踏出屋外,聞言又收了回來,轉身,看著大漢努力地想要把卡在身上的扶手椅推下去,笨拙的樣子哪裡像個山主,哪裡有半分殺妖如麻的樣子。不過他看著大漢的樣子越是滑稽,他就越覺得可怕,訓練自己的冥大人曾經說過,最強大的敵人往往不是那些看上去氣息龐大的妖王、大妖王,反而是那些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家夥。毫無疑問,眼前的山主就是這樣的狠厲角色,少不設法,自己可能就性命堪憂了。
“山主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黑衣人佯作不知大漢為什麼要喊他回來。
“你說的八百萬?”大漢放棄了把扶手椅推下來的想法,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只聽得扶手椅吱吱呀呀地作響,黑衣人絲毫不懷疑它會在下一個瞬間轟然解體。
不過黑衣人卻沒有心思去擔心扶手椅,而是指著山主手邊的竹簡,“都在上面。”
“找死!”若是說拿份藏寶圖了大漢還能勉強接受,這個城防圖怎麼就能值上八敗亡晶石了?大漢不想去思考這些七拐八拐的關系,即使他表面上努力地模仿這人類文士的做派,然而他骨子裡依舊還是個無惡不作的妖,而且是那麼多無惡不作的妖的首領。想不通,就不要去想,“直接說!”
說字出口,雅舍的光線都黯淡幾分,黑衣人不用打量也知道,那八個藏於四周的高手都出來了,而且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自己的身上。只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即使他有可能直接被轟殺成一縷灰塵,他也不怕,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他提供的利益肯定能打動眼前的山主。
“南風城不值八百萬,但是南風城中的一個妖卻值八百萬。”黑衣人慢條斯理,注視這大漢臉上的變化,他不用去管另外八個妖,憑自己的身手,與其中一個對戰可能都有些困難,別說在八妖的圍攻下逃生。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完成上面佈置的任務而已,無論用什麼方法。
“嗯,你在逗我。”若不是看在桌上那顆沒有被收回去的赤龍丹的面子上,大漢現在就想把眼前滿口胡話的黑衣人一巴掌拍成肉醬。一個妖價值八百萬晶石?就算是妖王都不值這個價錢,大漢也沒少做過綁架肉票的勾當,了不得抓過一個價值二十萬的肉票,那還是冒著天大的危險才做成的,數百年難得一遇。現在聽說有一單價值八百萬的肉票,他怎麼會信。
“別的妖或者不可能,當時這個妖肯定值這個價。”黑衣人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