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下午去哪兒了?”
風都拎著猴小明的後頸就把他放在了牆角,哐當一聲就把石門關上了。嚇得猴小明一跳,就感覺那石門是朝著自己身上砸過來一樣。
“說吧,去哪兒了?”
風都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前聽說了大皇子退位的訊息,雖說與大皇子不甚熟諗,卻也因為賢王的關系與他有幾分親近。加之想到現在賢王依舊生死不明,心中的波瀾泛起,就再也難回到最初。
“出去轉了一圈。”猴小明耷拉著腦袋,他也不傻,看得出風都現在的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去觸黴頭。
“字寫完了?”
“沒有。”猴小明眼睛滴溜溜一轉,“我這就去寫,保證完成任務。”
“回來。”風都沒有心情開玩笑,一個定身訣就把猴小明定在原地,看著他僵硬的臉,“我不是非逼著著你寫字,你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你練字嗎?”
猴小明非常想說自己明白,可是中了定身術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點點頭眨眨眼的動作也做不出來。
“算了,你自己想吧,想明白了這定身術差不多也解開了。”風都看著這個頑皮的小猴子欲言又止,先前回來的時候發現猴小明不在屋裡,差點以為他又被那個組織擄了去,展開神識搜尋發現他還乖乖呆在城裡才鬆了口氣,之所以沒有立刻把他抓回來而是等到現在,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
定身術,一般一個時辰就能自動解開,不過他風都的定身術,沒有三個時辰想解開,想都別想。
“仔細想想吧。”風都心頭的陰鬱莫名地散開了不少,走出石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小猴子被定身的時候表情不錯,還帶著得意呢。
次日早晨。
有妖民出現了頭暈目眩的症狀,嚴重的妖民甚至惡心、嘔吐,而且出現這種情況的妖民越來越多。一開始還不在意,知道城內為數不多的妖醫治病療傷地地方聚集的妖越來越多的時候,有心的妖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匆匆趕來的賢王大人,臉上的擔憂之色與病妖的臉色有的一拼。
幾個妖醫支支吾吾了半天,從發病的表徵到發病的可能說了半天,沒有一個敢下斷論的。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瘟疫嘛。”
一朵炫彩的花從抽出花苞到完全綻開,只不過花了一句話的功夫,花七娘子從花朵中一步步走了出來,看著妖醫們的眼神中是極度的鄙夷。
“這都不敢說,還敢出來治病救妖。”
“當真是瘟疫?”賢王一臉震驚,如果是瘟疫的話,那整個新建中的妖城都成了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位大人說的沒錯,是瘟疫。”幾個妖醫中看上去最為年長的妖在賢王面前半跪躬身,一邊偷偷大量那個美豔無雙的花妖,她的醫術當得起他的一聲大人,至少自己幾位救治了半天病人,要不是病發的妖數量擴大的如此迅速,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是瘟疫,而且就算他們想到了,之前也不敢輕易下結論。而這個花妖,卻能一語道破。
“能治嗎?”賢王知道這幾個老頭是指望不上了,一臉希冀地看著花七娘子。
“這個……”花七娘子自然而然地想要拿捏一番,卻被身旁的面具老大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山嶺間縱橫的毒花娘娘,現在只是個小小的侍衛而已。
“治不了,只能把染病的全部殺掉。”花七娘子說的簡單,周圍聚攏過來的妖群一片倒吸冷氣之聲。
“全殺掉?”一個穿金帶玉的大胖子搖晃著著腦袋,“是不是太殘忍了些。”他哪裡管是不是殘忍,只不過一想到替自己家勞作的妖大多都病了,到時候勞動力不夠了自己還是要上工地,這才出聲討了句公道話。
“不殺也行,只是頭暈的病症輕些的可以用藥拖一拖,只不過到時候治不好病重了還是要殺掉,還浪費藥材。”花七娘子一點都沒有說點振奮妖心的話的覺悟,再補一刀,“據我所知,城裡的藥材剩的也不多。對了,胖子你要是染病的話,至少要用掉兩倍的藥。”
富貴大胖子哪裡還敢接話,眼前的花妖的本體是一朵帶刺的毒花吧。
賢王和麵具老大對視一眼,沒有想到他們想要跨出第一步就如此困難,一座爆發了瘟疫的妖城,怎麼可能成為他日後踏上王座的基石。
“大人,長痛不如短痛啊。”雖然花七娘子說的殘忍,但這無疑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幾個醫者父母心的妖醫們先跪了下來,他們深知瘟疫完全爆發開來的可怕後果。
一旁的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權衡之下也三三兩兩地跪了下來,現在殺,死的是染病的妖,總比之後自己也染病垂死要好上許多吧。
不遠處的病妖們大概是聽不到這裡的討論的,他們熱淚盈眶地看著他們最最尊敬的賢王大人,自己一點小小的病痛居然讓賢王大人親自來關心,他們怎麼能不感動。如果病好了,要加倍努力地工作,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足以報答賢王大人對自己的萬分之一的好。
“召開全民會議吧!”賢王看著跪了一地的妖,無奈道,這也許是最公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