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染繼續整理著衣服，不時偷偷瞄著劉暢，趁其掛衣服的時候跑到另一邊盯著劉暢的臉看，這……被打了？衛染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誰打的？”
劉暢不自然的扭轉了身子，“沒事兒，不小心撞的，不想讓你笑話就躲著沒讓你看。”
“誰信你的鬼話”，衛染也是個急脾氣，“說啊，哪個王八蛋打的？我把蕭山叫出來，我們找他去……”
衛染說著就要給蕭山打電話，劉暢試時的攔住了她，“別打，我這是家裡事，別告訴他們，已經解決完了。衛染，我沒事兒，別急。”
衛染看著他，最近總是怪怪的，每個人都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劉暢這樣，劉清晗又整日不見人，葉俏也神神秘秘的，蕭山……衛染拍了下自己腦袋，幹嘛想他。
“總之，你沒事兒就好，咱們在這邊都不熟，但是好歹還可以互相照顧，遇到事兒一定不要瞞著我們啊。我還要去趟市裡，我就不多呆了，你自己注意點。”說完衛染就走出了雜貨鋪，坐公交車去了市中心的廣告公司辦交接。
不是不想呆，只是覺得這時候可能劉暢更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
見到了老闆，果然還是免不了一番挽留，衛染進去的時候，老闆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喝著茶，見到衛染進來，誇張的瞪她一眼，隨手一指旁邊的座位，“做吧”。
衛染忙不疊的小碎步過去坐下，恭敬的等著老闆發話。說起這個老闆，衛染還是很尊敬的。衛染的老闆姓張，廣告營銷出身，數年4a公司廣告經驗，舉手投足間都是廣告人驕傲、八卦卻又不失犀利的樣子，四十歲的年紀，保養的像是二十七八的小夥子，但是衛染就是欣賞他，夠時尚、夠大膽、夠潮流，追求的永遠都是前沿的東西，衛染在他的身上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站起來”，就在衛染屁股剛剛碰到沙發的時候，張總猛的又來一句，嚇的她又趕緊站了起來。老闆冷哼一聲，“坐下吧”。
“這次是真的坐吧？張總？”衛染試探的問到。
“哎呀，真的真的，叫你坐就坐，以後想做都沒機會了，哼！”張總還是有些不捨的，畢竟衛染雖然不是專業出身，但確實是個好苗子，不繼續培養著可惜了，他給衛染倒了杯水，再次苦口婆心的開口：“我說衛染吶，我覺得你還是挺有天賦的，你在我這兒幹著不好嗎？是我錢給的不夠還是外面那群野孩子誰欺負你了？那個雜貨鋪啊不就是暫時賺點小錢嗎？我用我這十幾年的經驗告訴你，它以後撐不起來事兒的，你得長遠考慮考慮，你說我就讓你做個兼職你還要辭職，唉……年輕人吶，別這麼任性……”
衛染幾次開口想打斷張總的話，都不好意思的憋了回來，直到等著張總差不多說完了，才慢悠悠的開口：“張總，我今天真應該負荊請罪啊，我知道雖然我不是專業出身，但是你給了我兩年時間成長，我打心眼裡感激您。我社會閱歷淺，但是我知道您肯定是想我往更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我那個朋友，我有必須幫他的理由，就放我任性一次吧，好不好？”
張總側過身子看著衛染，“真的決定了？不後悔嗎？”
衛染腦海裡想著劉暢認真憧憬未來的樣子，那裡有她也羨慕的執著，有她幻想過無數次的沒有走完的青春該有的樣子，她堅定的點點頭，“不後悔“。
“我把所有的原始檔都複製到了公司給的硬碟裡，這裡一併給您吧，您檢查一下。”衛染開啟書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硬碟遞給張總。
張總接過來，起身放在辦公桌上，“檢查就不用了，我相信你，要是回頭真有什麼問題讓他們再聯系你吧。”
衛染站起身，點點頭，“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張總，忙不過來的時候還可以找我，我義務給您做。”
張總沖著門口晃了晃頭，“哼，臭丫頭，走吧走吧，快走吧。”
“張總再見”，衛染說完一溜煙跑出了張總辦公室。
跟先前的同事們打了聲招呼，衛染就坐車回了學校。公交車上，衛染一直在回憶張總的話，未來、發展、愛好、專業，哪條才是自己最想走的路？未來自己到底想做哪一行？是繼續做文學還是當個設計師？突然覺得很迷茫，也很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