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裡了。”秋刀對身後二人小聲說道。
三人在夜色掩護之下,悄然向那間屋子躍了過去。
三人在屋前屋後都搜尋了一遍,屋子還是那間屋子,可是屋子裡的情狀卻已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
摩珂一戒和那蒙面人固然是不在,屋子裡的人也都是些極普通的農夫農婦,哪裡有一個懂得武功之人。
離開屋子,三人均不開口,片刻之後,只聽賀鐵樹冷冷地說道,“看來我做錯了一件事?”
“你做錯了什麼事?”秋刀問道。
“我不該相信你的話。”賀鐵樹又是冷冷地道。
秋刀無話可答,只有苦笑。
“你確定是這裡,沒記錯嗎?”芳菲燕打圓場道。
秋刀搖了搖頭,道,“沒有錯,確是這裡,這座屋子門前有一顆大棗樹,我是不會記錯的。”
“既然的確是這裡,那屋裡的人怎地全是些普通百姓?”芳菲燕問道。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已經離開了,至於屋子裡的那些農人才是這屋子的真正主人。”秋刀道,這純粹是他的猜測,全無證據。
“我剛才要叫醒裡面的人起來問話,你卻為何要攔住我,不讓我叫醒他們?”芳菲燕問道。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們不說真話,那問了也是白問,如果他們說了真話,只怕累及他們的性命。”秋刀道。
“你怕那些人會殺人滅口?”
“摩珂一戒與那蒙面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什麼事都做得出。”秋刀突然又想起那個鐵匠來,心中很是欠疚。
“哼。”只聽賀鐵樹冷笑一聲,道,“找不到他們,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所說的話是真?”
秋刀無話可說,我確實無法證明。
“鐵樹大哥,我看這樣吧,你就給他三個月時間,讓他查明真相,如果他不是兇手,你就算現在殺了他,也不能替賀伯伯報仇,賀伯伯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芳菲燕道。
“如果三個月之後,他還不能查明真相呢?”賀鐵樹冷冷道,經過這許多事,他也殊無十足把握,認定眼前這人便是殺人的兇手,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不似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而且官府裡的衙役們無不都是些濃包,他們的話也信不得。
“我甘願前來領死。”秋刀豎定的道。
“哼,說的好聽,到時候你早已逃得影蹤不見,我又到哪裡尋你去。”賀鐵樹道。
“鐵樹大哥你放心,如果他言而無信的話,就算你不殺他,我也是絕計繞他不過。”芳菲燕插口道,至於如何繞他不過,卻是沒有說。
“好,既然你這麼相信他,我就給他三個月。”賀鐵樹道。
“三個月之後,我到何處尋你?”秋刀道。
“大仇未報之前,我都在威遠鏢局之中,到時候你來找我便是。”賀鐵樹說完這句話,轉身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