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一個人,我們這裡四個人,難道還怕了你不成嗎?”芳菲燕不服氣的道。
“船上已沒有人,你們還在等什麼?”柳長生不理芳菲燕。
“誰說船上已沒人。”突然,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一個人來,一躍跳入小舢板,小船隻微微一晃,可見此人輕功極佳。
“是你?”秋刀認出他來。
“是我。”那人道。
“你是誰?”芳菲燕問。
“我除了是我,還能是誰?”那人道。
“他就是神偷萬里盜千行。”孔思慧道。
“他就是那個偷千家盜百戶,卻不留絲毫痕跡的人?”
“你們看。”水生突然大聲呼道。
所有人都向海里望去,只見海里到處都是被鑿沉了的船。
“難怪那些船沒有出現在海面上,原來全部都在這裡。”芳菲燕道。
“如此說來,這大通島上必定發生了重大的變故。”孔思慧道。
小舢板一路劃過,海面之下時不時可見一艘艘沉船。
待得上了島,島上早已燒成了一片白地,所有的樓閣屋宇全部變成了殘垣斷壁。殘垣斷壁之中還可見到一具具被燒的面目全非的枯骨。
環島一週,一個活人也未見到,死屍倒是見到了上百具,其狀之殘,令人側目。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這裡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這是什麼人乾的?同樣沒有人知道。
知道這事的人,早已死了。殺人的人,也早已逃了。
沒有找到絲毫線索,眾人重又返回船上,這慘絕人寰的一幕,誰也不忍多看一眼。
又坐了四五日的船,眾人回到岸上,這一路,眾人皆是抑鬱寡歡,誰也提不起興致說話。
如果當日他們不是被騙到飛魚島去,而是到了這大通島上,不知此刻是否還有命在,如此說來,倒真該感謝那海龍王江飛魚了。
臨上岸之前,秋刀將水生叫了過來,跟他說道,“水生兄弟,我這就要走了,這一路上可謝謝你了。”
“秋大哥要到何處去,小弟也跟著大哥去。”水生道。
“我也不知要到什麼地方去,更不能帶著你,這樣吧,你還是留在這條船上吧,以後這條船就是你的了。”秋刀道。
“秋大哥,這,小弟萬萬受不起。”水生道。
“我既不會駛船,又不打算在海上逃生活,要這船有何用,只是莫要用這船去幹擄人勒索的勾當。”秋刀笑著言道。
“是,小弟不敢。”水生心裡自是樂開了花。
一經上岸,柳長生便自顧走了,既不打招呼,也不說話,權當旁人只是空氣。還有那盜千行也是一樣,來無影,去無蹤,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打哪裡來的,去的時候也不知他是幾時走的。
“我們兩個還有事要辦,咱們就此別過吧。”芳菲燕突然對孔思慧和歐陽龍道。
“燕姑娘,秋兄,你們二位要上何處去,在下身無要事,不知陪同二位同行,是否方便。”歐陽龍顯然不願就此離去。
“自然方。。。。。。”便字未說出口,秋刀的腳上被狠踹了一下,好不生疼,他也不敢再說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