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話可說得不對了。”水手道。
“怎麼?”
“當初那位麻臉姑娘剛上船的時候,咱們有個弟兄手欠,在姑娘的臉上捏了一把,結果諸位絕對料想不到。”水手道。
“少在這兒賣關子,快快說來,結果怎麼樣?”芳菲燕不耐煩的道。
“是是是,結果自那天以後,咱們就再也沒有見著那個弟兄了,所以打那之後,我們這些水手見著那姑娘都是繞著走,連瞧也不敢瞧上一眼。”水手道。
“說不定那人自個兒上岸走了,回家去了。”芳菲燕道。
“咱們這些弟兄都是以船為家,離了船,可是啥也不會,而且他要走,也絕計不會邊聲招呼也不打,所以弟兄們都在想,定是給人扔海里餵了魚了。”那水手道。
“那麻臉姑娘還有那個水手,此刻還在船上嗎?”秋刀問道。
“不在了。”水手道。
“你又胡說,這艘船出海還不到一天,根本不可能靠岸,他們不在船上,難道是跳到海里去了不成。”芳菲燕道。
“姑娘說得沒錯,咱們的船並沒有靠岸,只是另有一艘船駛過旁邊之時,他們二人便上了那艘船走了,然而又叫小的回去接諸位。”水手道。
“你是說叫你去接我們的是她?”芳菲燕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正是那位姑娘。”水手道。
“她既已走了,你們又何必聽她的話,乖乖回來接我們。”芳菲燕道。
“姑娘你是有所不知,那位姑娘說了,如果咱們不聽她的話,她一定會回來將船上所有的人一個個殺死,丟到海里餵魚,咱們自然要照辦了。”水手道。
“也不知這張面具背後是張什麼樣的臉?”孔思慧望著躲在甲板之上一動不動的屍體道。
“管他是張什麼樣的臉,他既已死了,儘管揭下來一看便知。”芳菲燕說完,便伸手去揭,她果然是說到做到,連想都不必多想。
面具被揭下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是他?”芳菲燕吃了一驚。
吃驚的當然不止她一人,而是包括她在內的許多人,許多見過這張臉的人。
邱於至,那張臉竟赫然便是邱於至。
“怎麼會是他?”秋刀想。
“想不到竟會是他。”孔思慧道。
這雖然有些令人難以相信,但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秋刀又將屍體背了過來,撕開他的衣襟,他的背後確有一個淡淡的紅色掌印,確是當日他所打出的那一掌。
“那些海上飛魚幫的弟子呢,在什麼地方?”芳菲燕問道。
“他們此刻也在船上,被關在牢中,聽憑諸位英雄的處置。”水手道。
“這也是那個麻臉姑娘說的?”秋刀道。
“正是。”水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