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生意人,雖然做的乃是無本買賣,但是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做數的。只是閣下既已自己砍了腦袋,那二十萬兩卻也看不見瞧不著,用不著也花不了,那豈非可惜。”江飛魚又道。
“那實在可惜的很。”秋刀道。
“一點也不可惜。”說話的是芳菲燕。
“哦?”江飛魚道。
“既然你死也死了,那二十萬兩帶又帶不走,不如給了我,我那封信也可免了。”芳菲燕笑著對秋刀道。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秋刀道。
“有何不可?”芳菲燕道。
“芳香閣家資鉅萬,區區二十萬兩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在下出身卑賤,而且身無長物,實乃江湖之中的無主孤魂。以在下身家性命換來的二十萬兩,來換芳香閣少主燕姑娘的一條命,豈非也將燕姑娘的身家也給貶的低了嘛。”秋刀義正辭嚴的道。
“放屁,你自己怕死就怕死,還說的這麼好聽。”芳菲燕道。
秋刀也笑了。
“在下倒也有個法子,可以教秋公子不僅看的見瞧的著這二十萬兩,而且還能用的著,花的掉,不知閣下可願聽聽否。”江飛魚道。
“閣下高見,願聞其詳,在下洗耳恭聽。”秋刀。
“這法子說也簡單,就是有些委屈了秋公子。”江飛魚道。
“哦?但說無妨。”秋刀道。
“只要秋公子點一點頭即可。”江飛魚道。
“有這等好事,點一點頭就有二十萬兩,簡直比搶還容易,本姑娘也願點一點頭,別說點一下,就算點十下頭,點一百下也沒有問題。”以芳菲燕的智慧,絕不會想不到這所謂的點一點頭竟有如此輕而易舉,她只是有意的插科打諢,而且覺得甚是有趣。
秋刀微微一笑,也不理他,自顧說道,“閣下有所不知,這下這脖子素來有些毛病,只直不彎,要點頭,可比將它砍下來還難哪,哎。”
“有這等事?在下這裡還有些名醫名藥,且讓他們給秋公子診診脈,開些藥如何?”江飛魚道。
“多謝閣下好意,但此乃天生頑疾,是治不好的了,哎。”秋刀嘆道。
“那二十萬兩豈非泡湯了?”芳菲燕道。
“實在可惜的很,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秋刀又搖了搖頭。
“秋公子脖子僵直,那也無妨,只要秋公子留下一句話來,那也是一樣。”江飛魚似乎還不肯放棄。
“閣下既然將在下調查的如此清楚,難道還會不知道在下雖然雖然認得幾個字,要寫卻是寫不出來的,否則的話,在下倒也想去考一考秀才,過一過文生儒士的癮。”秋刀道。
“秋公子寫不出,也無妨,話總是說得的吧,就請秋公子說句話也成的。”江飛魚道。
“你可真是通情達理啊。”芳菲燕道。
“在下向來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不知秋公子可否也同在下一般通情達理些,也免的令在下為難。”江飛魚道。
“實在對不起的很,在下平時雖然也算的是通情達理,可是卻要分物件而言,像閣下這樣的人,在下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通情達理的。”秋刀道。
“在下的確算不上是一個好人,可是做好人又有什麼好處呢?沒有好處的事,在下是絕不會做的。”江飛魚笑著道。
“不不不。”秋刀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