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秋刀與芳菲燕騎上快馬,向北方趕去。只因昨日晚間,芳菲燕與秋刀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夥計便交了一封信給她,說是十分緊急之事,所以大半夜的還在等著她歸來。
信上只簡簡單單的寫著五個字,“遼東大通島”。兩人商議了一番之後,認為這幾個字可能與他們所找尋的魔刀有關,說不定也能找到殺害威遠鏢局滿門的兇手。
這一日,兩人終於來到海邊,準備乘船出海,海邊停著許多船。
“客官,這是要出海嗎?”看到秋刀與芳菲燕,其中一名船伕便迎了上來,此人面板黝黑,身形枯瘦,像是一根立在風中的竹槓。
“我們要去大通島。”秋刀道。
一聽要去大通島,那枯瘦的船伕突然變了臉色,笑容立斂,看著他們二人的眼神變的說不出的詭異。
秋刀發現不只眼前這個船伕是如此,旁邊聽到他們說話的人也是略帶吃驚的望過來。
“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去還是不去。”芳菲燕道。
“不是小的多事。”船伕將說話聲音壓的極低,已經細不可聞,但似乎還不放心,目光警惕的四下裡瞅了瞅,見無旁人窺伺,這才接著道,“兩位年紀輕輕,英俊貌美,還是莫要去大通島的好。”
眼看船伕那小心在意的模樣,秋刀與芳菲燕的心裡早已起了嘀咕,見他又說出此番話來,心下驚疑更甚,對望了一樣,兩人心裡都是一樣的心思,“卻是為何?”
“你們聽我的話就是,管保錯不了。”船伕說到一半,卻不再多言,自顧走開去了,秋刀和芳菲燕想要再問,卻也沒有辦法了。
秋刀與芳菲燕又問了幾個船家,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去。
“你們二位要去大通島,在這裡可找不到船隻。”一名老船伕說道。
“敢問老丈,卻是為何?”秋刀問道。
“大通島故障處,離岸太遠,像我們這種小船根本到不了,只怕還未到島上,便已到海里餵魚了。”老船伕道。“不過就算有大船,這裡的人也是不敢去的。”
“那又是為什麼?”秋刀又道。
“那是因為大通島四周滿是漩渦與暗礁,一般人到那裡去,簡直就是去送死啊。”老船伕道,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危言聳聽。
“可是大通島上長年都有人,他們又是如何進出的呢?”芳菲燕道。
“最危險的正是島上的這群人了。”老船伕道。
“此話怎講?”
“那些人佔據海島,盤踞海上,不讓別的船隻靠近,前往大通島最安全的海路便只一條,但是這條海路卻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除了他們自己的船隻,別的船可都行不得。”老船伕道。
“哼,那跟強盜有什麼分別?”芳菲燕氣不過道。
這話可把老船伕嚇了一跳,面容驟變,“這話可說不得的。”
“他們做得,別人可就說不得嗎?”芳菲燕道。
老船伕搖頭嘆息一聲,便走開去了。
“難道就真沒有法子前去大通島了嗎?”秋刀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