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給黑暗之中流走,黑暗之中有兩個人正在奔行,差不多奔行十數里。秋刀便遠遠望見前方有燈火光,走近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座廟宇。
此地荒涼已極,卻會在這裡出現一座廟宇,倒是出乎秋刀的意料。
廟宇之中雖然亮著燈火,卻全無人跡,既看不到身影,也聽不到絲毫聲音。
二人在高及胸腹的草叢之中穿行,緩緩接近那座廟宇,那些燈火便是掛在門前的幾盞燈籠。
兩人藉著夜色悄悄掩近,繞過前門,向西側而去,那裡沒有燈火,更容易掩蔽聲息。
在牆外聽了一陣,院內依然全無動靜,二人隨機躍牆而入。院內漆黑一片,全無半點星火,亦無絲毫聲音。
沿著牆腳向內堂走去,大門是關著的,不過如此破的門關與不關也沒甚分別。
秋刀與芳菲燕在視窗朝裡望了望,卻什麼也看不見。
二人的心裡不由得都起了嘀咕,心知此事不尋常,這從兩人相互對望的目光之中便可看出。然而即便如此,兩人仍舊全無退卻之意。
大門輕輕一推便開了,秋刀用力甚輕,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推開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縫。秋刀對著芳菲燕指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見她點了點頭,便側身從門縫裡進去了。
內堂很黑,但是籍著從視窗透入的月光,依舊隱約可辨。大堂正中是一座城隍塑像,足有兩人那麼高,城隍面容黝黑,怒目圓睜,居高下望,自有一種威嚴肅穆的神氣,只看的秋刀脊背發涼。
突然之間,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幾許衣袂帶風之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兵刃破空聲自身後傳來。
秋刀不暇思索,揮刀擋架,立時之間,剛才還寂無人聲的大堂之內便充斥著兵刃相交所發出的乒乒乓乓聲。
那人手持一根精鐵棒,棒棒都向秋刀要害擊落,秋刀或退或避,或擋或格,應付的倒也不甚吃力。此人手上力道雖不小,武功卻也稀鬆平常,棒法之下,破綻甚多,如果不是為了要看看他的來歷,秋刀早已將對方鐵棒打落。
“看他的棒法路數,確是丐幫中人。”秋刀心想。
突然之間,一聲呼喝自門外傳來,那是芳菲燕的聲音,秋刀心下暗道一聲“不好,怕是中了埋伏了。”
接著便是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聽那聲響,敵人遠不止一人。
秋刀當下也不遲疑,手中單刀揮下,使出一招力劈華山。這一刀,力道極猛,刀棒相擊,“嘭”的一聲巨響,鐵棒脫手飛出,秋刀一腳踢出,將那人踢飛。
雖然秋刀下手不輕,卻已是手下留情,不然他只需一刀揮下,那人自當人頭落地。
門外交鬥之聲仍在,從那聲音判斷,芳菲燕的處境似乎不妙。秋刀正待趕出相助,又是兵刃破空之聲從身後傳來,秋刀心知又有敵人,當下側身閃避,同時揮刀擋架。
“他奶奶的,你早點出來會死啊,害老子平白無故的吃他一腳。”倒在地上的人喘著粗氣道。
“嘿嘿,這個怪不得我,是你事先說好不要我插手的,你不是說自己一人變能料理了這小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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