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饒命,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孫紅娘也趕緊求情道。
樓玉蕭停下了腳步,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了,孫紅娘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也不是第一天跟著我了,怎麼還要我教,跟老七好好學學,不該問的,他從來不問,該做的,從來不少。”
說完,樓玉蕭又帶上面具,走了。
“剛才多謝你。”孫紅娘對老陰孩道。
“不必客氣,雖然你不喜歡我,可我一直是愛著你的。”老陰孩笑著道。
“這話說得連我老婆子都要吐了。”鬼婆子道。
孫紅娘也笑了。
秋刀騎著馬一路西行,一路之上,他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他,可是他一回頭,卻什麼也看不見。
盛夏時節,酷暑難當,就算秋刀身體好,可以忍受,但是他胯下的馬也忍受不了。這匹棗紅色的馬不知已經是第幾匹了,身上的銀子差不多都已用來買馬了。
中午時分,他騎著馬,走在山路上,實在渴的不行,飢餓尚可忍受,乾渴卻不行,就算他自己渴不死,他的馬也吃不消了。
“喂喂喂,你可不能再倒下了,你要是再倒下了,我只能走路去西安,我可還趕著救人呢。”秋刀對棗紅色馬道。
馬似聽懂人話,低鳴了幾聲。
“這什麼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喝口水都沒個地兒。”秋刀前看看,後看看,連人影兒都沒有,還哪裡來的村店。
又走了一小段路,秋刀只好下馬,牽著馬走了。
“我說馬老兄,現在就只有我跟你兩個相依為命了,你可不能拋下我啊。”秋刀道。
馬又低鳴了幾聲。
“怎麼?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秋刀抬起投來,便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幾顆大樹,樹陰底下拴著幾匹馬。
有馬,說明有人。果不其然,在馬右側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棚子,棚子外是幾張桌椅,桌子上還坐著幾個人,棚子上還掛著一塊布,布上寫著一個字,茶。
“我的天哪,真是命不該絕啊,可算找到了。”
秋刀一高興,便翻身上馬,馳向前去,還不忘對馬說道,“走,帶你喝水去。”
片刻功夫,秋刀便來到茶寮跟前,將馬拴到樹上。
“客官,一路辛苦,喝點茶水,歇個腳嗎?”茶寮老闆是個三十出頭的黝黑漢子,動作利索,說話錢勤。
“你這有水嗎,我得給馬弄點水。”秋刀道。
“客官您這邊坐,您只管喝茶,您的馬小的會給您照顧好,吃的喝的,保管你喝完了茶,歇夠了腳,立馬就可以上路。”老闆客氣的道。
“那就有勞了。”
秋刀坐到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其他桌子都已坐滿了人。
“翠兒,給客官上茶。”只聽老闆一聲吆喝。
“來咧。”茶寮之內一個聲音應道,這聲音異常甜美,秋刀忍不住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