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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兵如子您風格,愛民如父您作風,萬民都把您來敬,勝過皇帝對民情,賦稅減免託您福,包産到戶您首功。”
“天下學子敬仰您,事事先想老百姓,您在朝裡官不貪,貪官罵你窮又瘋,在您一身作責下,官場上下一片清。”
“國內形勢一片好,五湖四夷都來敬,生在渺渺雲霧裡,走進渺渺地窟中,爹爹您年紀不老喪了命,撇下萬人把您供。”
“公主想夫不睡覺,兒女想爹太傷情,孫子想爺都大喊,最小玉如哭不停,今天我把爹爹送,明天隨您到墳中,伺候您老還不夠,冥間伺候禮也成。”
這時,霹靂空越哭越有勁,聲淚俱下把鼻涕擰,哭一聲來說一句,嚎眺大哭也不啞喉嚨,反而是越哭力氣越大,越哭聲音越似銅鐘。
睜眼哭來閤眼叫,站著叫來坐下把鼻涕擰,一字一句真順口,一言一語瞪眼睛,好像是演員在高唱,又好像講師講真經。
閤眼好像是天下雨,眼淚刷刷落地中,睜眼好像是天晴空,兩眼溜溜看眾生,看他好像唱故事,唱到傷心淚盈盈,有時好像在做夢,兩眼微閉也傷情。
一邊哭來像吃飯,嘴裡亂動口發聲,有時哭著像睡覺,呼嚕哼哼哭冥冥,一邊哭來一邊叫。
這就是他哭喪練得功,平時在家沒事幹,河套裡傳來他的哭聲,高山放牛也如此,爹爹……爹爹……哭個不停。
有一天他在莊長家裡吃了飯,放下筷子開了聲,娘親、娘親哭個不停……鄰居本家都大吃一驚。
今天莊長老婆死,怎麼一點也沒動靜?沒病沒災她怎麼死?死的迅速無人知,她的死因不光明,你傳我來我傳你,十裡八鄉聚莊中。
婚喪大禮是公事,都到莊長家裡來幫工,走到門口仔細一看,原來是霹靂空練嗓子哭哭啼啼的喊,聲淚俱下真傷情。
莊長十分生氣,猛踹了霹靂空兩腳,霹靂空喝了個半醉耍孬種,好像小孩受了委屈,借酒發愁哭大聲。
喊聲哭聲起了空,好像是真的要起靈,莊長派人把他抬出了門外一放,四周牆頭站滿了觀眾,如痴如醉心不明,真假難辨分不清。
他今天慢打冷俏來哭喪,為的是賺點銀子過餘生,只見他大聲哭來小聲唱,表情連連栩栩如生。
千姿百態招數施淨,手腳收停眨眼睛,眼淚汪汪收回眼中,聲音細細喉嚨停工,鼻涕嗤嗤收回鼻腔中。
表情手勢也罷了工,眼看兩邊好像是要討得掌聲,他這一哭不要緊,一氣哭了兩個時辰還掛零。
這一哭,苦惱了蓋棺屍體大師獨眼龍,罵了聲霹靂空這個老精靈,你為了賺錢不管我,我三頓不吃飯肚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