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年末了,春節要來了,周子寧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學著各類知識,私下還要悄悄為天街工作,早就累得不得了,現在總算是得空了。
恆星幾人湊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商量著春節怎麼過。
牧生首先道:“我無父無母,肯定留在公司。”
周選接道:“我入獄後就相當於無父無母了,也留在公司。”
許昭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就一孤兒出身,當然是哪能待就待哪。”
容易沉默了一下,道:“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肯定是跟著許姐的。”
容家破產以後,她爸爸心臟病發作,人沒了,她媽媽受不住,跳樓了。許姐是她的學姐,看她可憐,收留了她,要不然她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流浪。
周子寧想了一下,道:“我爸媽也不會來,我跟著你們過節。”
周恒大手一揮,道:“我身為恆星的總裁,當然要與員工同在,那就一起吧,除夕夜的花銷包在我身上。”
許昭妍狐疑的問道:“哪家酒店?”
他眼神瞟到了其他地方,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團圓飯怎麼能在外面吃,當然是買食材在家裡做。”
除夕夜的晚上,大家鬧哄哄的在超市買東西,周恆站在食材區,心都要疼死了,不停在許昭妍身邊叨叨:“螃蟹那麼難做,蝦也是,我們就別買了,免得你最後受苦受累。”
超市服務員和來往的顧客神情都有些複雜,不過更多的是對許昭妍的同情:這是嫁了什麼人啊,連除夕夜都不能好好吃飯。
在被別人第n次回眸後,她忍無可忍的說道:“周恆,你再說話我就把接下來幾天的伙食費都用了!”
在她的威脅下,世界終於安靜了。
容易和戴著墨鏡帽子的周子寧站在不遠處看著,容易唏噓道:“這一年來,凡是有大開支都是這情況,許姐也是不容易。”
她躊躇著看向小推車裡的零食,低聲問道:“要不要我們放回去一些?”
容易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行,難得有一次是總裁出錢,不狠些都對不起我們拿的包身工工資。走,那邊的薯片看起來很好吃,過去拿兩三包。”
在良心的譴責下,周子寧一邊為周恆的荷包默哀,一邊興奮的加了一包衛龍辣條。
結賬的時候,周恆面帶微笑的抖手付錢,早該料到了才是,這些員工在能坑他的時候是不會留有任何餘地的,這上下屬關係和諧得讓他想死。
那天晚上過得很熱鬧,身為恆星的總裁,周恆徹底貫徹了從員工中來到員工中去的原則,又出錢又出力,購物、洗碗洗菜、收拾桌子,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連心都忘了疼。
這邊熱熱鬧鬧,可一座小島上卻安靜得沒人敢說話。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摩擦著手上的木製戒指,溫柔的笑著說道:“關於f洲的事情,各位怎麼不說話了?”
此時上座的位置是一名快五十歲的男子,他神色是毫不掩飾的冷沉,左手的位置是一名笑盈盈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右手的位置是一名婦人,神色溫和,而那名年輕男子則坐在左手的第二個位置,此外桌上還有零零散散的另外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