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冷風吹來,沐子顏的身子不自覺顫了顫,他回過神來,急忙把她背了起來,到處尋著可以落腳的地方,最後他尋到了一處可住的山洞。
等把山洞清理乾淨的時候,沐子顏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他湊過去,專注的聽了聽:“冷。”
燁楠眉頭一皺,思索了一會就把身上的短袖脫下來,又把它掛在外面的樹枝上,等一段時間後差不多幹了再把它取下,硬套到了沐子顏身上。
雖然沒什麼大用,但是聊勝於無。他邊這樣想邊打了一聲噴嚏,揉了揉鼻子後看一眼沐子顏,表情越加疑惑,這孩子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像顏子,可是怎麼可能呢?讓她來,小白怕不是活膩了。
他坐那裡苦苦思索著這件事情,心裡多少有些鬱悶,以前為了保險起見,只看了一些模糊的照片,導致他現在這麼不確定女孩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用腦過度的原因,他的腦殼開始痛起來,身上的傷口也越發疼,在迷糊間他忽然想到了隊長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這孩子脖頸的側面有顆痣,該是有福之人,偏偏被換了身份,也是可憐。”
他聽到別人轉述這句話的時候還笑了許久,第一次知道隊長居然還有迷信的一面。
他強撐著走到女孩身邊,把頭髮往旁邊撩了撩,一顆不起眼的小痣赫然出現在他眼前。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小白氣到,還是被沐子顏氣到。
腦袋越來越疼,他艱難的把沐子顏往山洞裡面移了移,又搬了一些東西過來掩住她,自己則靠在離洞口較近的地方昏睡過去。
那時候f洲是晚上十點鐘,華夏s市一所高中剛剛響起下課鈴聲,高一三班的同學安靜如雞,完全沒以前回家似投胎的那股勁,喊了下課的老師離開前還詫異的看他們一眼,這群孩子今天是怎麼了?還有顧幼林這孩子也是,聽說早上第一節課上到一半就衝了出去,攔都攔不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老師走後,眾人當即圍到喬安身邊,七嘴八舌的問道:“怎麼樣?顧幼林有訊息嗎?”
“對啊,今天他離開的時候神情也太奇怪了,還有點恐怖,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別咒人,喬安,你倒是說句話啊。”
喬安頭疼的揉著額頭,說道:“你們覺得我會知道嗎?”
“可是你跟他們的關係最好。”高名思推了推眼鏡,“你再聯絡聯絡沐子顏,說不定她知道呢?”
“都聯絡不上。”他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都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應當不會有事的,一有訊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們,成不成?”
而此刻的顧幼林正沉著一張臉下了飛機,周圍有一個人低聲說道:“小二爺,具體事情我們查不到,只知道是在別人的追殺下落入了懸崖。”
“查不到?”他聲音裡透出毫不掩飾的陰冷。
“現在這位二爺說了,梟是大爺的人,如果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細查,很大可能會連累到沐姑娘。”那名男子說到現在的時候頓了頓,又道,“小二爺,權勢變人心,他從前或許對二爺忠心耿耿,但現在怕是——”
“閉嘴!”顧幼林警告般說道,“我現在不想聽到這些,更不是為這些事情而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男子當即低頭應是。
而在山林裡,不止一名帶著面具的男子舉著手電筒尋人,他們的來歷各不相同,而第一批開始找人的已經被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