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南還在狡辯,他有些失望的搖頭,緩緩說道:“現在我就來解釋我剛才的第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同意駱警官的自殺定論。
因為當時我檢查屍體時,除了發現死者不是自殺的原因,還發現了死者有自殺的可能,但那時我更願意相信是他殺,事實如此,這就是他殺。”
王南終於有些容忍不了風塵這完全矛盾的語句,嗤笑道:“同學,你要推理,也要推理的沒有矛盾性,這才是推理的宗旨。如果你的推理就是這樣的話,那……恕不奉陪”。
他等王南說完後,才淡定從容的解釋著:“這不是推理的矛盾,而是屍體的矛盾。因為死者腦後的血液證明死者不是自殺,但死者的右手卻有著筆墨的痕跡,可以證明死者在墜樓前寫過什麼!
但是因為是新學期開學,能帶筆來的人少之又少,而死者土左就是那種根本不可能會帶筆來的學生。
所以,死者一定是在看見元明帶著筆之類的工具進入教室後,才開始寫著什麼的,這就證明那時土左還活著。所以元明的嫌疑基本可以洗清,在他之前的人也可以……”。
“等等,為什麼土左是在元明進教室後才開始寫東西的?”王南詫異不解的問道。
風塵:“我都說了,因為當時元明正好買了筆,而看見筆的死者才會心血來潮的寫字”。
王南眉頭微皺,強笑道:“呵呵,那有怎樣?你也說了,大家是大部分不帶筆的,但也有少部分人帶了筆啊,為什麼土左不能用其他筆寫呢?不要用其他筆上沒有土左的指紋來作證,因為土左就不能在用完後擦拭幹淨指紋嗎?”
他注視著王南,輕描淡寫的說道:“如你所說,且不說土左為什麼要擦拭掉指紋,就從土左手上的墨漬都可以判斷出那是在14:45-14:50之間沾染的。
所以,真實情況是這樣的,當時站在陽臺上正準備跳樓自殺的土左,在看見元明帶進教室的筆,受到了啟示。
於是,土左用元明剛買來的筆寫下了……遺書。”
王南這次終於帶足了嘲諷的語氣嗤笑道:“呵呵,同學,你真的不適合當偵探,一會自殺一會他殺,恕我聽不懂;好了,今天的推理秀就到這吧,再見”。
風塵沒有絲毫的阻攔動作,任由王南擦身而過,直到王南要走出廁所的時候,他才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可就會加上一條畏罪潛逃的罪名。”
聞言,王南停下了腳步,錯愕的回過頭,完全不理解,對風塵的言語感到十分疑惑:“哦?你是警察?還是公務人員?”
風塵:“我也想,可惜我都不是”。
王南冷笑一聲:“我國刑法有‘不和普通公民聊天,就是畏罪潛逃”的法律嗎?”
“呵呵,可這裡一直都有警察在旁聽啊,你就這樣走了,不是畏罪潛逃,還是什麼?”風塵提醒著。
王南覺得有些荒唐可笑:“呵呵,可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呃,難道是……”。
他終於有所動作,來到一間廁所門前,扭動著門鎖:“沒錯,你不是一進來就發現了嗎?這裡只有十個空位,那剩下的兩個位置呢?
丁警長、駱警官你們可以出來了”。
兩人陸續的從兩個廁所內走出,正是丁奎和駱文頁,王傑面色微微一變,繼續保持著鎮定:“那又怎樣?難道兩位警官聽得懂這位同學的推理?然後要抓我?但是先拿出證據吧!”
丁奎和駱文頁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也聽不懂風塵的推理,但是,要論證據嘛……
見駱文頁點頭,風塵閉眼,揉了揉眼睛,剛才一直都在拖延時間,等駱文頁的訊息,現在證據確鑿,終於可以說出他的推理了。
“我一開始就說過,我有三個證據。大家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