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映湖面,江邊賭場依然人聲鼎沸,花船上燈火燦爛,隱隱飄出琴韻之聲。
三層樓的一個包房內,黎宏端起酒杯看上窗外明月。
不覺吟道:“明月照古樓,離水襯故人。”
對坐一位女子輕輕放下手中琴絃,鬢前髮絲微揚,露出一張如雪臉龐,那一雙眸就似星辰。
朱唇微啟,女子淡淡笑道:“黎大人今晚心情似乎不太好。”
女子一笑,就如湖面激起的水珠,清澈卻看不真實。
黎宏將酒一飲而盡,笑道:“能見到司徒小姐,我又怎會心情不好?”
這女子正是清河賭場的老闆,司徒妍。
司徒妍卻皺了皺眉,說道:“黎大人嘴上說想見我,卻總不來找我,只讓我日思夜想。”
“司徒姑娘說笑了。”黎宏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司徒妍
說道:“我粗人一個,是不是壞了姑娘興致。”
司徒妍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酒微微泯了一口。
道:“大人嫌棄我就直說,不必託詞。”
“呵呵呵,姑娘開的是賭場,又不是花樓,黎某挺佩服你。”黎宏頓了頓
又道:“我滿身汙穢,又怎麼會嫌棄別人。”
司徒妍沒有多問什麼,她知道黎宏不會說,於是也直入正題,說道:“黎大人怎麼找了個新手?”
“經驗是差點。”黎宏笑道:“但效率也還行,總會成長的。”
司徒妍輕輕捂住嘴笑了一聲。
說道:“這小子愣頭愣腦一來就說要賣狼須草,也不怕打草驚蛇?幸好三娘忠心,報到了我這裡。”
“正是有你我才放心啊。”黎宏頓了頓。
又道:“他這麼直來直去也好,對方反而不會疑心。”
司徒妍嘆了口氣,道:“他有本事查到最後?就算得到洪福藥房從黑市採購狼須草的證據,你還是查不到胡辛頭上。
得利的人可能不止胡辛一人,外人走私狼須草你可以定罪,但洪福藥房是梅莊的檔口,人家如果包庇,你也不好插手。”
“包庇?”黎宏把玩手中的酒杯。
說道:“這事如果拿實了,龍翰庭敢放過胡辛嗎?”
想了想,黎宏又道:“何況胡辛私煉的藥一定有下家,我猜得到是誰,也許能借此機會……”
黎宏話沒說完。
司徒妍卻搖頭道:“你主要還是針對梅莊吧?黎大人,你到底要找什麼?
你到明溪縣上任不足一年,卻能闖下如此威名,可這段時間也不足以讓你與梅莊結怨吧?”
“我問過你的過去嗎?”黎宏臉色一冷
司徒妍也冷笑:“我的過去你不知道嗎?又何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