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衝向牛鏞的元燁,在牛鏞拿出那枚珠子的剎那,直接收起了長槍,身法運轉到極致,轉身就向外奔去,哪怕牛鏞的儲物玉牌裡的寶物,也沒有此刻逃命重要。
“轟……”
在元燁轉身奔逃的兩個呼吸之時,身後一聲炸響想起,緊接著元燁就感覺身上穿的靈力護甲一股大力襲來,護甲寸寸碎裂,元燁也被這一擊擊的向奔逃的方向飛撲了出去。
空中一股血濺噴出,落在地上之時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其與眾人除了鍾離騏靠著自身修為第一個逃離出來之外,其餘眾人也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有的肩膀被那股力量炸的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悽慘。
這還是因為元燁首當其衝,護身靈甲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不然這些人當中,恐怕會有直接被那爆炸的威力波及,橫死當場。
元燁被炸傷之後,不等煙塵散去,連忙吞下一枚療傷丹藥,盤膝開始療傷,他相信那六名修士不會對自己動手,但是鍾離騏一直讓元燁看不透。
甚至鍾離騏的這次出手,給元燁一種心機深沉、搖擺不定的錯覺。
煙塵散去,鍾離騏站在一顆巨樹之下,為了避免引起元燁的誤會,他自不會主動上前檢視元燁的傷勢,雖然他想上去,但是在這裡,一切不必要的動作都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
不得不說,元燁給他們開出的條件很是誘人,天虛丹,跨入準築基的丹藥,如果回到宗門,絕對是宗門重點培養的物件。
也可以說將來都將是一個大宗門的最強者,掌控一個宗門也是等閒之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元燁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其餘六人的傷勢多半是皮外傷,做過簡單的包紮之後,就恢復了行動自由。
然而這些原本想要得到寶物就閃電離開的眾人,現在都熱切的盯著元燁,彷彿元燁就是一個寶物一般。
元燁見眾人沒有趁機對自己下手的意思,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加快了療傷的速度。
“各位,你們將天元果交於我,出去之後,自可在一年之後到仙凡宗來尋我,只是此事莫要與他人說起,即使日後我師傅練出了丹藥,我也不會四處聲張,諸位大可放心。”
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元燁傷勢恢復了八成,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將天元果交給了元燁,並告知了元燁自己的宗門與姓名,同時期望,如果自己在這裡隕落之後,元燁可以將丹藥送到自己的宗門,交由自己宗門的宗主處理。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在這裡能夠活著出去,元燁自然也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
待眾人離開之後,元燁看向一直未上前說話的鐘離騏。
“元丹師果然年輕有為,不論手段還是氣魄,都是我輩的佼楚”。
“鍾離兄可是需要家師替你煉丹?”
“那鍾離兄可還有事?”
見鍾離騏搖頭,元燁看向鍾離騏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這傢伙不找自己煉丹,又為何會出手幫助自己。
“元丹師,在下乃是鍾離家長孫,家祖與藥老乃是故交,如果元丹師迴歸宗門,煩請將這份拜帖和這一枚天元果交於藥老便是。”
鍾離騏說著,遞了一份拜帖和一枚天元果給元燁,元燁這才恍然大悟,鍾離騏不將全部的天元果交給自己,無非是擔心自己死在這裡,落得個人貨兩空。
現在這樣做,無外乎是買了雙份保險,哪怕自己隕落,他還有兩枚,出去後可找藥老去煉丹,如果他隕落,靠著這一枚天元果,以鍾離家和藥老的關係,恐怕藥老會將煉製出來的天虛丹,送到他們家族的族長手裡。
“鍾離兄也是好算計。”
“元丹師見笑了,就此別過,他日如果再見,定於元丹師把酒言歡,告辭。”
鍾離騏話音落下,也不停留,瀟灑的揮了揮摺扇,直接遠遁與山林之間。
看著眾人離開,元燁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了看身後已經倒塌的遺蹟,手中多了一顆在宗門研製出來的炸彈。
元燁相信,哪怕牛鏞的儲物玉牌碎裂,天元果可能已經炸成灰,但是被牛鏞收起來的兩個盒子裡的寶物,定然會毫髮無損。
那具遺骸修為不知道高出忘仙大陸的修士多少,以區區牛鏞拿出的一件法寶,豈會傷及寶物分毫。
眾人都離開了,那此刻就是便宜了自己,只是元燁沒想到的是,遠處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元燁手上的動作。
“果然心機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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