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獸車,一路安靜,過了一會兒,元馨兒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元燁好奇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元馨兒撫胸微喘,平息一陣後說道:“沒想到在望仙港中,整日被我追逐的弟弟,如今竟然這般厲害了。”
元燁本就覺得今天在酒樓上得罪的人多了些,完全違背了自己低調的做人原則,大覺不妥,現在聽到元馨兒提到望仙港中的事情,不免也有些覺得好笑。
元朗也在一邊傻笑著,但發現車廂裡另外二人並不怎麼理會自己,有些訥悶。
元燁苦笑道:“得罪人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儘量少做,夜路走多了,難免會碰到鬼。”
聽見這句話,想起每次元燁被自己追的滿院子裡跑,那如同殺豬般的叫聲,元馨兒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個叫嚴守慶的,如今在做什麼?”
元朗在一旁搶著回答道:“多半是在宗門內藥廬煉丹,聽說他也參加這次宗門的丹比。”
“此人煉丹很厲害?”
“厲害個屁,他爹是丹殿的外執事,那傢伙從小就跟著他父親學習煉丹,大把的資源才堆出來二品煉丹師的境界,要是其他人,早就是三品丹師了。”元朗不屑的說到。
“別聽他瞎說,那嚴守慶確實因為他父親的關係,煉丹上的資源多了一些,但其本身也確實有些煉丹上的天賦,如果弟弟要在此次丹比中勝過他,恐怕不怎麼容易。”
元馨兒露出幾絲擔憂之色。
在她想來,弟弟自六歲之時與藥老學習煉丹,但是畢竟藥老的教授時間有限,再加上元燁的武道修為已如此之高,恐怕大多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一途之上,丹道修為自然會低上一些。
元燁在想那個叫嚴守慶的黑臉內門弟子,想到對方的身份,他唇角微翹笑了起來,身份地位自己不缺,煉丹、武道也算上上,真以為自己只能靠煉丹考核入宗門?
轉頭瞄見正趴在車窗望外看的元朗,元燁的心感覺到微微涼意,對馨兒說道:“呆會兒你和他先回府吧,我在仙凡宗再逛會兒。”
元朗從車窗處收回頭來,臉上有些茫然。
元燁看著他的臉,想到自己十四歲的時候,便開始在海上與妖獸廝殺,又想到對方其實也只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就被拖入到這些很險惡的事情之中,不由嘆了口氣說道:“你才這麼小點……唉,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元朗有些畏懼地往姐姐身後躲了躲,他向來膽大,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元燁臉上溫柔的微笑,就有些害怕:“你在說什麼?”
元燁本來以為這次酒樓上的衝突,是眼前這個小傢伙故意引出來的,以讓自己在那些宗門弟子面前暴露出極為不好的一面,進而引起大長老的反感。
要知道元燁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許多人的觀察,――因為酒樓是元朗選的,而且事情也是元朗惹起來。
但這時看元朗臉上茫然的神情,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莫非今天酒樓上的這一切,都只是偶然的事故?
獸車緩緩地前行著,元燁知道今天隨著自己三人出來的六個護衛中,至少有兩個人是譚淑仙的人,便沒有再說什麼。
元馨兒一直平靜著,低頭無語,心裡想到家裡那位大娘,微感煩悶,如果今天之事真的是自己的那位大娘安排的,那麼目的顯然就是為了打壓自己的弟弟,就如同當年打壓自己的母親一般,毫不留情。
獸車到了元府門口的大街上,馨兒領著弟弟回到府中,而元燁則是繼續他的仙凡宗一日遊。本來元馨兒要和他一起去,但他想到呆會兒要做的事情,只好笑著拒絕了,又看了元朗兩眼,開口叮囑不要將丹藥的事情說出去,只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聽他的話。
馮振玉坐在獸車裡,看著自己的小主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馮振玉便認定了自己跟著這位十六歲的小主人,一定會非常的有前途,也許是這一路來被面前這個年輕人感染了,也許是兩個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元燁想了想,撐頜問道:“我向父親要了你來,估計在短時間內,你沒有什麼機會出頭了,可別怨我。”
馮振玉笑了笑,恭謹回答道:“少爺不是尋常人,跟著少爺,自然會有好處的。”
元燁笑道:“我又哪裡不尋常了?先前酒樓上,還不是如一般的無知少年。”
馮振玉揣摩著他話裡的意思,小心回答道:“少爺,您猜的我明白,我認為這件事情和小少爺沒什麼關係。”
獸車已經停了下來,外面的清風入簾無聲,令人心神為之一爽。元燁看了馮振玉一眼,溫柔說道:“我也希望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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