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慶萬萬料不到在問仙樓,居然有人敢如此橫行霸道,動用修為出手,倉促間往後退了一半,躲過了這記耳光,然而元朗這一巴掌所攜的罡風,竟是將嚴守慶的頭髮吹的混亂不堪,模樣看著有些狼狽。
與嚴守慶同桌的都是些宗門的內門弟子,平日裡對嚴守慶甚是吹捧,其中更有一位尊貴人物,見此情形,不由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你眼中還有沒有規矩沒有?”
“規矩?”元朗冷哼道:“小爺便是規矩。”說完這句話,便捏著拳頭鍥而不捨地往嚴守慶身上砸去。
忽然間,一隻手從旁邊伸了出來,握住了元朗細細的手腕!
元朗只覺得自己手腕間被一隻燒紅了的鐵箍箍住,痛入骨髓,不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罵道:“還不來幫忙?”
他的護衛剛欲上前幫忙,不料卻是人影一晃,胸腹處被印了兩掌,慘然退了回去!
擰住元朗手腕的,正是桌上那位面相陰沉之人的護衛,這名護衛面相尋常,雙眼裡卻是精光斂中微露,顯然是高手。
“將這小孩子扔開,別打擾了守慶兄的雅興。”面相陰沉之人吩咐道。
那名高手一振臂,元朗便像只小雞兒一樣被扔了出去!
元燁本來以為元朗頂多與人爭吵幾句,哪裡知道轉眼間,竟然事態嚴重到如此程度。但想到元朗年幼卻是霸道蠻橫,雖然馨兒姐姐說最近已經有所收斂,但看剛才仍然擺脫不了小小紈絝氣息,所以心想讓他小小吃吃苦頭也無所謂。
但他斷然料不到對方之中竟然有位六星高手,而且這位六星高手下手竟然如此狠辣,這一拋之中竟然隱藏著暗勁,如果不好,便是斷骨吐血的下場――就算元朗行逕再如何不堪,對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用這種手段,也未免過份了些。
不知如何,元燁已經來到了門外,手腕一抖,已經拎著了元朗的衣領,然後整個人借勢一轉,右手順時針一擰,讓元朗在自己的手下轉起圈來。
一圈,兩圈,三圈……元朗的身體停止了轉動,睜著一雙餘悸未消的大眼睛,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元燁鬆開手,苦笑著將猶自頭暈的元朗交給元馨兒,踏前一步,看著那位精光內斂的高手,柔聲說道:“舍弟年幼冒犯,但閣下下此重手,未免也太過了些。”
與那陰沉的內門弟子同桌的幾人冷哼一聲,不好如何說話,畢竟對方說的不錯。只有那位面相陰沉的年輕人略帶幾分自矜地飲著酒,正眼都沒有看元燁一下。
而嚴守慶扶正頭巾後,自覺狼狽不堪,再看面前這個年青人的漂亮容顏,卻無來由地一陣憤怒,似乎覺得對方的微笑都十分可惡,恨恨道:“如此頑劣子弟,稍施薄懲,有何不可?”
元燁沒有理他,只是溫和笑著看著那位高手,然後往前踏了兩步,那位精光內斂的高手先前看這位少年公子哥一手擰腕畫圓消勁,看不到對方的修為境界,不由感覺對方有些深不可測,微一皺眉,竟是示弱般地隨著元燁向前的腳步,退後兩步。
二人兩步一移,便把身後的元馨兒身形讓了出來。
元馨兒在宗門之中頗具盛名,樓中這些內門弟子早就耳聞大名,有幾位還曾在宗門修煉塔內遠遠見過,眾人一驚之下,隔著一段距離向她見禮。
與元燁對峙的那桌人,此時才知曉先前那個鬧事孩童的身份,不免有些惴惴,而嚴守慶看見元馨兒後,卻是神色微變,似乎想說些什麼。
馮振玉從樓下趕上來,看見這場景,眉頭微皺,湊到元燁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元燁這才知道,對方是丹殿外執事嚴嵩之子,如今丹殿的二品天才煉丹師嚴守慶。
面相陰沉的年輕人看見元馨兒後,眼神裡露出一股極令元燁厭惡的神情,說道:“我道是誰家子弟如此霸道,原來卻是元殿主家的子女。”
這位嚴守慶父親在丹殿地位雖然執事一名執事,但卻與現任宗主的大兒子大殿下交好,爺爺更是仙凡宗二長老,所以養成了個狂妄目中無人的性子,一瞧見傳聞中冷淡如霜的元馨兒,雖然有些忌憚對方的身份,但也不至於怕了對方,冷笑道:“真是可笑,即使是元殿主家中子女,也不好以權勢壓人,真是妄為宗門子弟。”
旁邊的那幾位弟子正自惴然,想到得罪了元殿主,不知如何處理,此時一聽嚴守慶如此說法,趕緊紛紛附和,搶先給對方扣好一個仗勢欺人的帽子,全然不覺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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