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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裡不是軍營,這一場酣事不可能在天亮之前結束,無數次,景東柘催促著紅袖離開,甚至已經幫她穿戴齊整,但紅袖只消撒嬌幾聲,或者稍稍逗弄他一番,自詡為清醒理智的景東柘便會敗下陣來,從一隻冷靜的大貓化身為不知天高地厚的猛虎,將本就為盡興的沒事再演繹一番。
但再大的濃情蜜語總敵不過那天空逐漸要翻出的魚肚白,景東柘再一次清理彼此,且為紅袖穿戴,故意冷著臉讓她離開。
不是他要完就丟,也不是他無情無義,其實他也捨不得就這般放她離開。
紅袖一個翻身滾入他的懷中,迷濛的眼眸半合半開,“東兒,我走不動了,要不,你抱我回去?”
景東柘心疼又內疚地撫了撫紅袖的面頰,嘴角則抽了抽,道,“別說你是女子,就是你是男子,我也不能將你抱過去呀。昨晚累到你了,今日就在營帳裡休息,不必出來跟隨。”
紅袖撅著嘴,撒嬌道,“那你虧欠我的抱,將來可要加倍奉還。”
景東柘誠懇地點了點頭,“只要離了這軍營,只你我二人,如何奉還都你說了算。”
紅袖笑靨如花地伸出兩條手臂,繼續撒嬌,“那你把我抱到門口。”
景東柘眸光寵溺地笑了笑,視作珍寶似的,將紅袖小心翼翼地打橫抱起,再緩步朝著門口走去。
一步一步,景東柘知道,這輩子他都沒這般緩慢地走過步伐,他不知道紅袖有多捨不得他,但他知道,他非常非常捨不得就這麼放她走。
剛剛如膠似漆的戀人,是最忍受不了分離的,是以即便接下來的時辰只能相擁而眠,他也樂意。
紅袖自然也感覺得出景東柘不捨的心境,不由地打趣道,“捨不得我?那就把我藏在這營帳中,如何?”
景東柘好笑地搖了搖頭,“我何嘗不想如此?但誰讓你已經拋頭露面過?”
紅袖撅嘴,“就說我被城主召回去了。”
景東柘仍舊搖頭,“哪怕城主願意配合,我也沒有臉在這軍營重地只顧自己的快活。”
紅袖也只是跟他開開玩笑,自然不會真的只重兒女私情,不顧國家大事。
待景東柘輕輕地將自己放在地上,紅袖踮起腳尖,渾身無力地靠自他結實的胸膛上,又與他親親密密地“相濡以沫”一番,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在其他人的眼中,一切還在照常,但對於景東柘與紅袖而言,一切都變得跟以前大不一樣。
白日的時候,兩人都默契地十分正經,能不交談便不交談,但偶爾局勢並不緊張的時候,紅袖會狡黠地朝著景東柘做做鬼臉、拋個媚眼,甚至還對他動手動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