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弘青彥輕笑出聲,“你是這般想的,但他才不是這般想的。此刻他一定是在想,若是犧牲了你,他會不會內疚一輩子?”
紅袖冷冷一笑道,“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兵卒,遲早都要戰死沙場,與其當你的俘虜,不如死得其所。”
弘青彥一邊摟著紅袖,一邊小心翼翼地後退,待他退出酒樓之後,雖然救援計程車兵趕來了不少,但從百姓中也湧出了一些明顯護著他的身影,兩方危險地對峙起來。
“人固有一死,但你,必須先死在我的床上。”
“惡心!”紅袖痛斥一聲,“我是秀城計程車兵,絕對不做我國的俘虜。你趕緊殺了我,免得我還要自殺。”
弘青彥眸光一沉,突然攬著紅袖飛身上了屋頂,然後疾步地飛奔起來。
在呼叫的風聲中,紅袖竭力朝著後面望去,景東柘一臉肅穆地追趕上來,雖然追趕上來的不止他一人,但他是跑在最前頭的,她清楚地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緊張與擔憂。
若是可以,她真想問一問他,是不是此刻換成了其他計程車兵,他也一樣擔憂緊張?
不知在屋頂上跑了多久,弘青彥最後跳下了屋頂,直接坐上了一匹為他準備好的駿馬,景東柘追得再快,也跑不過飛奔的駿馬,很快,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拉開了。
紅袖被弘青彥緊緊地攬著,坐在他的身前,拼命地朝著後面張望,那景東柘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似乎即將看不見。
咗一下,紅袖的臉頰被近在咫尺的弘青彥重重地親了一下,迫使她的注意力從景東柘那邊轉移過來。
馬兒還在急速地賓士之中,紅袖火冒三丈地擦拭了一下火辣辣的臉頰,怒道,“你——無恥——混賬——”
“我知道,不是誰都有資格在你面前混賬的,我為自己爭取了資格。”
聞言,紅袖的腦袋發出一聲轟響,這話聽著怎麼這般熟悉?這不是她那晚對景東柘說的麼?除了她與景東柘,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你——”紅袖不可置信地瞪著弘青彥,心裡冒出無數個猜測。
“不瞞你說,那晚,碰巧我就住在你們隔壁,不巧的是,我的耳力特別好,隔著再厚的牆,也能將不該聽的聽得一清二楚。”
紅袖的臉頓時燒到脖頸,她不敢不相信他的話,因為那句話確實是她說的,也就是說,除了她說的那句話,還有其他的事,他都聽見了?
啊啊啊——
一時間,紅袖羞赧地忘記了自己正在被弘青彥劫持之中,只為自己與景東柘之間的親暱被隔牆的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唉,可惜了,我有順風耳,卻沒有千裡眼,否則,那晚上的風景可不是一般的好。”弘青彥卻繼續感慨起來,紅袖自然知道,他所指的風景,不但是她與景東柘之間,恐怕還有後來她獨自沐浴,甚至哭泣。
紅袖索性將自己的耳朵蒙起來,不想再聽見他嘴裡的只言片語。
但弘青彥卻在風聲中朗聲大笑,“其實那晚我可以走過去看一看的,但是,我知道,我有的是機會。最關鍵的,是我不喜歡看見其他的男人在你身邊。”
蒙著耳朵也能聽見這混賬的話,紅袖索性將雙手挪開,憤怒地啊了一聲,道,“你這個混賬!混賬!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咗一下,弘青彥又在紅袖的另一邊臉頰上親了一口,“再胡說八道,我就親個沒完了。女人,人活著是很好玩的,別總是想著去死,你若是死了,我照吻不誤。”
待駿馬跑到山腳下,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弘青彥抱著紅袖下馬,松開她道,“你們追殺得緊,這秀城我是暫時呆不下去了,要不要跟我去紅國,我娶你為妃。”
哪怕弘青彥的眼神突然變得真摯,但紅袖卻只當他是花言巧語,畢竟他們才第二次見面,且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麗人苑,他還是個假冒的花魁。
“我寧可去麗人苑做姑娘,也不願意嫁給你。”
“喲,這麼瞧不起我們紅國人?”
“不瞞你說,我身上也留著一半紅國人的血,我不是瞧不起紅國人,我只是瞧不起你,不男不女,還利用女人脫身,欺負一個對你無意的女人,不要臉。”
被紅袖這般痛罵一頓,弘青彥的俊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神情,反而像是很喜歡聽似的,一邊聽一邊笑著點頭,“你還是惦記著他?”
紅袖知道他指的是景東柘,索性將未婚夫搬出來道,“我有未婚夫。”
“那晚你不是說沒有?”
紅袖頓時又氣紅了眼,“你能不能不要提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