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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之上,仍飄灑著綿綿細雨,落在臉上涼絲絲的,但景東柘渾身卻燙得厲害,不過,跟紅袖不一樣,他無病無痛,只是因為對紅袖起了邪念而變得不正常。
嘩啦啦地,深夜的溪流之水流動得頗為湍急,景東柘也不管腳下的溪流段是深是淺,有沒有其他危險,便不顧一切地整個人紮了進去。
噗通一聲,溪流仍舊嘩啦啦地,但卻半天不見人影。
良久之後,景東柘從水下猛地冒出,頭頂濕漉漉地往下淌著水,身上那股深深的躁熱在冰水的刺激下已經緩緩褪去,人也變得更加清醒。
但越是清醒,他便越是記得自己之前在營帳裡對紅袖所做的事有多無恥、多瘋狂。
不過幸好,幸好他只是趁著她神志不清的時候吻了她,否則,若是被她知曉,即便她不計較,他將來怎麼還有臉面對她?
也許,他就不該對她生出太多的在意與關心,更萬萬不該允許她進他的營帳。
可若是時間倒流,容許他重新選擇一次,或許結果還是一樣。
雖然置身於冰冷的溪水之中,但景東柘的思緒還是亂成一鍋粥,久久無法平靜,而無法平靜的根源,便是他會抑制不住地去想那個不會屬於他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她,他的思緒便會變得激越、淩亂,即便此刻看不見她,他的身軀也會因為與她經歷的那些而再次升溫變化。
如何治?如何解決?
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便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再將整個自己紮進水中。
景東柘返回營帳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時辰以後,過去的兩個時辰中,他都是在溪水中度過的,巡邏計程車兵看見他落湯雞一般的模樣,以為他是被這悶熱的夏夜給熱的,都朝著他投來瞭然的眸光,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是被自己的心給烤熱的。
等景東柘踏進營帳的時候,身上淅淅瀝瀝的水差不多已經流淌得差不多了,不再頻繁地往下滴水,但濕的便是濕的,貼在身上自是令人極為難受。
瞧一眼床榻上的紅袖,還是他離去時的睡姿,可見她睡得極沉,並沒有醒來過,景東柘走到床畔,將她額頭上的巾帕取下,取下的剎那,他的一根手指連帶性地碰了下紅袖的額頭,上頭的熱度似乎減弱了一些。
景東柘將已經變得溫熱的巾帕放入水中,等待了一會兒確保它已經褪去溫熱,這才拿出來攪幹,輕輕地放在紅袖的額頭上。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將他這一身濕漉漉的衣裳全部換掉,景東柘將他的營帳環視一圈,最後走到箱子邊挑選換洗的衣裳,心裡微微有些別扭。
對他一個人而言,這營帳雖然挺大,但裡頭的陳設按照他的要求,設定得極為簡單,也就是說,無論他站到哪個地方,只要紅袖睜開眼睛,便能看見他。
但景東柘心裡雖然覺得別扭,但卻並不認為紅袖會在他換衣裳的功夫裡突然醒過來,畢竟,她不是尋常的沉睡之中,她是得了風寒,吃了藥,並且正在發著燒。
雖然篤定了紅袖不會醒來,但景東柘還是盡量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且背對著紅袖解起了濕漉漉的衣裳,他選的位置不錯,就算紅袖睜開眼,但只要不轉頭,也不一定會看到他。
濕漉的衣裳比起幹淨的衣裳,要難解得多,景東柘一邊費力地解著,一邊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生怕紅袖會反常得醒過來,若是他及時發現她醒了,還能拿衣裳遮掩一下,免得丟了人。
若是平日要將濕漉的衣裳放在地上,景東柘直接便重重地扔下,但今夜營帳裡還有其他人,且是個女人,景東柘每拿著一件濕潤的衣裳,便必然俯身小心翼翼地輕輕放下,避免發出太大的聲響。
待濕潤的衣裳全部離開自己,景東柘先拿起幹淨的布巾,快速地擦拭著身子,讓那些濕意隨著布巾離去,擦拭的整個過程,景東柘沒有再回頭,因為他想節省時間,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
等景東柘將第一層衣裳穿上的時候,他沒有回頭,卻深深地籲了一口氣,現在,哪怕紅袖醒過來看見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該遮的差不多都已經遮住了。
接下來穿衣裳的動作,景東柘明顯放緩了許多,最後繫腰帶的時候,他緩緩地轉過身來,朝著紅袖的位置看去,乍一眼,他便驚愕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大概是太過震驚,他手裡穿梭中的腰帶不但解開了,並且在他慌亂的動作下掉在了地上。
一邊迅速將腰帶從地上撿起,重新穿梭,景東柘一邊竭力佯裝平靜地問道,“你何時醒的?”
紅袖已經改了仰臥的姿勢,而是變成了側臥的姿勢,且一隻手撐在自己的一邊臉頰處,雙眸發亮地凝視著景東柘,那裡頭的光彩太複雜,似有狡黠,有天真,有可愛,還有快樂,景東柘極為尷尬地撇開眸光,不敢再看。
那塊被他放在紅袖額頭上的布巾還緊緊地貼著,似乎並未被紅袖感覺到。
“景將軍希望我何時醒呢?”紅袖的唇角大大地勾起,看在景東柘的眼裡,似乎昭示著她已經裝了一肚子的壞水。
景東柘很想將紅袖額頭上的布巾拿回來,算是找點事情做做,找點話說說,好轉移方才的尷尬,讓剛才的事情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去。
不管她什麼時候醒,他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只有他不知道,才能當作紅袖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
但是,他整個人像是被釘子給釘在了地上,寸步難行,嘴裡更像是灌了沙子一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若非今日厚顏歇在此處,小女子哪裡有眼福消受,知曉景將軍如此好身段?”紅袖明知景東柘的心思,卻絕對不會讓他得逞,仍舊眸光晶亮地打趣他。
景東柘費盡了力氣,終於拔開了自己的雙腳,走去桌邊倒水喝,他真是後悔莫及,明知道事有萬一,可還是跟自己賭了一場,若是早知道她會突然醒來,他寧可去營帳外解掉衣裳,寧可讓自己被其他兵卒看到,也勝過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