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未婚夫,既然能勾吟其他男人,怎麼不能勾吟我?勾吟我是可以名正言順的。”
“因為你不配!”
“女人,”弘青彥突然將紅袖一把摟在懷裡,“我難得對女人産生興致,你就從了我不行?”
“混賬,我難得對一個男人這般痛恨,你就放開我行不行?”紅袖學著他的話反擊。
弘青彥笑道,“一個喜歡一個討厭,你我真是天生一對。那晚你們親得那般起勁,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說罷,也不管紅袖同意不同意,弘青彥就朝著紅袖的嘴巴湊去,紅袖手腳都掙紮不開,只能左避右避,每一次,弘青彥都沒有親到,但是他鍥而不捨地在繼續。
紅袖哪裡知道,憑借他的力氣與本事,若是要親到她的嘴,有的是快捷的辦法與手段,他只是在逗弄她而已。
當紅袖感覺自己的頭快要左右晃昏的時候,弘青彥突然停止了這種追逐,道,“既然親一口小嘴變得這般難,那我放棄。”
與此同時,他抱著紅袖的雙臂也緩緩松開。
紅袖雖然覺得詫異,但也對他放鬆了警惕,也便沒有立即主動退後,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必再被他強吻的時候,男人的吻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額頭。
短暫的一個吻,弘青彥收回之後,像是一直偷腥了的貓,笑盈盈道,“這裡也夠香。”
“你混賬。”雖然只是額頭,但紅袖也討厭被他親到,也不顧自己的本事,便憤怒地朝著他的胸口掄起了拳頭。
原以為弘青彥會躲,但他卻一次也沒有躲,反而每次被打一次,都要舒暢地慨嘆一聲,“好舒服,再來。”
如此一來,紅袖身上那些狠勁,反而像是砸到了棉花上,越來越使不出來。
最後,紅袖索性不砸了,因為她知道,無論她砸得有多狠,都不可能砸得死他,反而,倒像是他佔了她的便宜,且她的手也越來越痛,這男人肯定是渾身做了勁道,可以刀槍不入。
青山腳下,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近距離地站著,一個微笑著,似乎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一個則黑著臉,將對方視作蛇鼠蟲蟻般厭惡。
但遠處的人看過去,這兩人卻極是和諧。
聽得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弘青彥望一眼高高的青山,深深地嘆息一聲,道,“可惜這裡沒有一張床,否則,欠你的一定馬上歸還。”
雖然男人這話說得模糊,但紅袖一聽便能聽懂,他無非是在說,要將他第一夜給她。
“但來日方才,等我下次準備充分了,再來還賬。為了表示我是一個極有信用的人,這樣吧,拖欠一日,便多還你十晚。如此一來,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恐怕除了我拿這一生來贖,別無他法。”
紅袖只當他是在開玩笑,白了白眼,道,“你真願意放我離開?”
弘青彥大方地點了點頭,將馬的韁繩放在她的手裡,“這匹馬叫花姑娘,跟了我許多年,送給你了。”
這分明是一匹公馬,這男人居然叫它為花姑娘,紅袖抽了抽嘴角,“我才不要。”
“為何不要?”
大概是感激他願意就這般放了自己,也莫名地相信他不會食言,紅袖放輕鬆了心態,道,“不會騎。”
“你先牽回去收著,下次我教你。”
紅袖白眼,“我希望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面。”
弘青彥點了點頭,“那這匹馬就當定情禮物,下輩子我來娶你。”
紅袖無言以對,弘青彥伸出一隻手,在紅袖的臉蛋上輕輕地拍了拍,“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
“哈哈哈……美得你。”弘青彥朝著青山深處走去,紅袖瞪著他的背影,手裡仍舊牽著韁繩,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男人,她不再厭惡。
也許,是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願意放了自己,也許,是他戲謔的眸子中流露出的那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