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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撩開門簾,景東柘卻意料之外地沒有看到紅袖的身影。
心裡猛地一怔,景東柘站在門口,微微貓著身姿,心緒極為複雜。
好端端的一個人不見,他立即想到了兩種可能,一種是她跑回自己的營帳躲雨去了,一種是遭遇了不測,前者是安全的,後者是危險的,但他的心居然矛盾得希望是後者。
沒有用任何雨具遮擋,景東柘先繞著營帳默不作聲地走了一圈,見還是沒有紅袖的身影,便大步朝著紅袖三人的營帳走去。
雷還是轟隆隆地打著,間或著閃電噼裡啪啦,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砸到他的身上,濕了他的臉、他的眼、他的身,但他卻毫無感覺。
默默地跨進紅袖三人的營帳,在閃電的映照下,景東柘看到王安定兄弟在各自的床榻上沉沉入睡,而靠邊的那張屬於紅袖的床卻空空如也。
她居然也不在自己的營帳?
當自己的“願望成真”之後,景東柘嘴裡卻像是吃進了黃連似的,簡直苦不堪言,甚至後悔莫及,彷彿就是他的不懷好意,才促使紅袖有可能遭遇不測。
巡邏的侍衛看見景東柘獨自在雨中發怔,沖到他面前,問道,“景將軍,發生什麼事了?”
景東柘抹一把滿是雨水的臉,問道,“看見洪修了嗎?”
“之前見他守在你的營帳外的,怎麼,他不見了?”
“限一個時辰內將他找到。”
“是!”
暴雨猛烈與密集得令人挪不開步,景東柘走到自己的營帳外,再一次走了一圈,將每一個角落得看了個仔細,但是,還是沒有有關於紅袖的蛛絲馬跡。
要不要親自去找?理由呢?
猶猶豫豫中,景東柘踏進了自己的營帳,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愕地頓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前進還是該後退。
那個他正在萬分擔心的女人,居然就站在他的營帳裡!
這且不算,她頭上的兵帽已經不見,濕漉漉的頭發全都披散在臉的一側,而她手裡正拿著他洗浴時所用的布帛在擦拭著自己的頭發。
紅袖似乎正在凝神專注地擦拭著頭發,身上雖仍舊穿著那身臃腫的濕漉漉往下滴水的兵服,但那微微屈身的姿態,加上她側首擦拭的動作,襯得她女人味十足,像水一般的清新濕潤與像花兒一般的嬌豔嫵媚一道撲面而來,令景東柘瞬間移不開眼,只覺得自己呼吸不是停滯了,就是消失了。
心裡剛剛暗鬆了一口氣,景東柘複又被她這番自得其樂的姿態給刺激得渾身煩躁又慪火。
這女人憑什麼一聲不吭地走進自己的營帳?憑什麼拿著他洗浴的布帛擦拭她的頭發?憑什麼?
景東柘儼然忘記了,之前他還十分期待她可以主動走進他的營帳避風避雨。
好一會兒,待發梢的水確定不會再往下滴水了,紅袖這才動作瀟灑地將頭發統統往頭後一甩,擺正自己側彎的頭,猛地發現景東柘的到來。
大概是覺察到他不悅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手上,紅袖吐了吐舌頭,趕緊將手上的布帛放到原來的位置上,嘴裡嘀咕一聲,“借一下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誰準你進來的?”景東柘冷冷地質問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對紅袖如此冷漠地說話,甚至有些兇狠無情。
紅袖似乎被嚇了一跳,愣了半餉才反應過來,但卻沒有像平日那般驕傲與跋扈,而是將濕漉漉的兵帽戴到頭上,一邊從景東柘身旁走過,一邊道,“屬下冒犯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稱屬下,顯得自己的地位沒有他高,但景東柘怎麼聽怎麼像是她在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