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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閑燕從未見過她如今的姐夫,也從未從閑詩口中聽說過有關於姐夫的情況,但當朝塍出現的剎那,她的腦筋很快便轉對了方向,猜測這應該就是當今太子殿下——朝塍。
這世上縱有不少長相俊美的男人,但在閑燕眼裡,迄今為止,單單在外型上,誰也勝不了花流雲,無論哪個俊男與花流雲站在一起,她都能很快找出那個男人的缺陷,即比不過花流雲的地方。
但當朝塍以這種駭人威嚴的氣勢出現的時候,雖然閑燕眼裡的唯一仍舊是花流雲,但是,不可否認,她找不出這個男人身上有何缺陷,即便他用燙金眼罩遮著眼部,可她仍無端覺得,拿掉眼罩之後的氣勢必然不會比此刻遜色半分。
這是一個以氣勢便能俾睨天下的威嚴男人,這也是一個神秘叵測的危險男人,哪怕閑燕覺得自己的心足夠強健,但還是在看見他之後抖了三抖。
鑒於之前花流雲已經說出了姐姐獨自來寶城的原因,閑燕不可能對這個好奇已久的姐夫笑臉相迎,她只記得這個叫作朝塍的男人欺負了姐姐,令姐姐受了委屈,而她剛剛還發過誓,要盡一切可能替姐姐報仇。
這般非同尋常的男人,若是一心一意疼惜姐姐,那姐姐便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但若是他待姐姐不好,那姐姐便是這世上最不幸的女人,只因這男人的殺傷力比一般男人都要強大萬分。
眼珠子快速地骨碌碌一轉,閑燕知道,報仇的機會來了。
腦袋已經有些暈闕的閑詩仍在搶奪花流雲藏在身後的酒壺,花流雲藏在左身後,她便往右邊撲,花流雲藏在右身後,她便往左邊撲,而當花流雲藏在背脊之後的時候,她便不小心與他撞了頭,撞頭的聲音很響,但她根本不覺得疼。
就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鬧劇,閑詩不肯放棄,花流雲則不肯妥協,許多場景與動作明明在重複,但誰都不厭其煩,看在閑燕眼裡是無奈與好笑,但看在朝塍眼裡卻覺得他們這是樂在其中。
閑燕手心冒汗,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對著兩人大喊,“姐——姐夫——你們看這是誰來了呀?”
她的聲音既清脆又亮堂,哪怕閑詩的腦袋昏昏沉沉,還是被吸引了注意。
朝著閑詩手指的方向一眼看過去,閑詩心尖一顫,腦袋裡轟隆隆一下,整個人便軟了下去,本就沒有站穩,眼看著就要栽倒,花流雲只伸出一條手臂便穩穩地攬住了她的腰肢,自然而然地扶著她入座,再在她身旁入座。
花流雲看到朝塍的到來,雖有意外之色,但表現得極為鎮定,臉上甚至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但他自入座之後,便只溫柔地看著閑詩,當站在門口的朝塍不存在。
若是朝塍只是朝塍,朝塍只是邰爺,花流雲對他並沒有多少記恨,是他當初沒有好生珍惜,才錯失了閑詩,但是,今日他突聞朝塍不單是邰爺,還是他痛恨多年的盜賊,那些多年未消的恨便排山倒海地襲來,若非竭力忍著,他巴不得上去跟他大打一架出氣。
他真真是想不通,堂堂當今太子殿下,明明已經坐擁金山銀山,可卻還要來他家竊取寶貝,這是什麼怪癖?
若是早知他是朝塍,這些年他跟他拼什麼勁呢?他愛偷什麼便讓他偷,根本不必計較。
可他後來偏偏將閑詩抱進了家門,給了他們結識的機會……
閑詩不愛朝塍,卻愛上了他的另一個身份,如此,他還拿什麼跟他鬥跟他比?
他沒有輸給自己犯下的錯誤,也沒有輸給錯過的時間,而是輸給了他的多重身份。
有時候,多一重身份,就多一重勝算。
也許今日,是他與閑詩最後一次見面,那這最後一次的機會,即便挽回不了任何,但他一定要豁出去,好好“珍惜”一番。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朝塍頎長龐大的身軀仍在門口屹立,既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沒有進來的意思,每個人的神情都不一樣,雖豐富多彩,但氛圍像是凝固了一般僵硬。
閑詩背對著朝塍坐著,但卻可以感受到他那帶火的眸光凝滯在自己的身上,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若非顧忌閑燕與花流雲在場,她早就對著朝塍不客氣地大吼“你滾——”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