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加註意朝塍的字,只知道他的字與他的人一般優異,閑詩便已經被他信的內容所吸引。
“想住幾日便幾日,爺有空便去接你。”
望著這兩行字,閑詩心潮起伏,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總之不會是好的滋味。
她已經明確說回去景家住三日,但他卻寬限她無數日,究竟是幾日,由他來決定。
若是他一年之內都沒有空,豈不是要一年之後才去接她?
莫非這男人是在逃避?以這種方式想要對昨晚說過的話做一個反悔?他不願意將她轉讓給繁星盜了?
很快,閑詩便否定了這個猜測,若是朝塍不捨得將她轉讓,豈能說出那種話來?他並不是那種沖動的男人。
也許,他已經對她沒了多大的興趣,便以自己的事業為重,只能等有空暇了,才能順便想起她,解決兩人之間的事情。
將信收起來,隨手塞進了抽屜中,閑詩便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出宮。
還沒出東宮,下朝的景裕便已經站在東宮門外等著她。
“爹!”閑詩撲入景裕懷中,心中酸澀不已,若非顧忌到這裡是皇宮,她定然哇哇大哭一頓。
但她的委屈並不敢對景裕父子訴說,她怕景裕父子一氣之下找朝塍算賬,結果弄得景裕父子吃虧。
“女兒,是不是殿下欺負你了?”景裕看著閑詩發紅的眼睛,敏感地詢問道。
閑詩連忙搖頭道,“不是,只是很想爹很想哥,想出宮透透氣。”
景裕長嘆一口氣,道,“這皇宮是挺悶的,幸好殿下是個極好說話的人,將來有的是機會出宮,但前提是你得把他哄開心了。”
閑詩撇了撇嘴,道,“才不要哄他開心呢。”
“看來是小倆口鬧矛盾了?要不要跟爹說說?評評理?”
“爹,真沒有,我們兩個極少碰面,哪有時間鬧矛盾?”閑詩緊咬牙關,強忍著沒有將自己的委屈訴說給景裕知道。
“我知道你在幽怨什麼了,下次見到殿下,爹會跟他好好說說的,可不能過分冷落了女兒。”
“爹,瞧你想到哪裡去了。”閑詩的臉漲紅了,覺得還是趁早結束這個話題為好,不然,景裕越想越歪了。
馬車朝著景府的方向駛去,行至一半時,馬車被人從半路截停,大概是軍務上出了些問題,景裕交待了閑詩幾聲,便策馬離開了。
閑詩索性讓馬車自己回去,下車準備在大街上逛一逛。
今日陽光極好,風也不大,走著還算舒適,只是她的心仍是處於冰凍狀態。
車夫已經駕著馬車離開,閑詩雖然一個人走著,但暗中卻有侍衛保護著,既有朝塍的人馬,也有景裕的人馬,是以很是安全。
經過一家藥鋪時,閑詩走了進去,挑選了一些人參之類的補品,打算託人帶去閑家。
剛結完賬,閑詩身後便響起了一個熟悉卻久違的聲音,“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