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朝塍這個親弟弟都不怎麼心疼她,哪裡能指望景東柘去心疼她?
閑詩正覺得悲哀的時候,朝塍的胳膊肘忽地輕輕地撞了閑詩一樣,低聲道,“若是你哥有本事勸住姐,爺可以七日不那樣碰你。”
男人的話意有所指,哪怕不可能被別人聽見,但閑詩還是騰一下紅了臉,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跟她討價還價?
不過,從這一點看來,朝塍心裡其實是極為關心他這個姐姐的,不然,也不可能多犧牲四天。
哪怕昨晚他並沒有碰她,閑詩還是覺得這男人真是太狠太可惡了,今日她走路都是痛苦的,步伐邁不大,渾身還像是散了架,所以,既然他主動給她機會,她怎麼能放過多四天的機會?
那是她的親哥呀,又不是逼著他去娶長公主,而是去勸一勸而已,應該問題不大。
若是朝慕青果真深愛著景東柘,那景東柘的話她一定會很愛聽。
於是,閑詩待景東柘祭拜完畢,便叫了他到一旁談話。
景東柘見閑詩一臉欲言又止,便溫和地望著她問道,“妹妹有事?”
閑詩實誠地點了點頭,“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哥,但是怕哥哥拒絕。”
“這種時候,妹妹應該不會提出什麼過分之事,我猜猜看,究竟是什麼事?”景東柘很快便否定,閑詩所提出的要求,會與離開朝塍有關,畢竟,他這個妹妹天性善良,還不至於在人家亡了母的時候,落進下石。
閑詩抿著唇,頗為耐心地任由景東柘猜測,料定他怎麼猜也猜不出。
“是想出宮回家一趟,殿下不讓?”
閑詩搖頭。
“是想哥幫你從宮外帶什麼殿下反對的東西或人?”
閑詩繼續搖頭。
……
景東柘又猜錯了幾個,閑詩聽著朝慕青的哭聲還在繼續,有些不耐煩道,“哥,我看你是絕對猜不到了,要不你就答應我吧。”
“為你殺人放火哥都願意,還有什麼是不願意的?”
閑詩有些尷尬,景東柘確實沒有拒絕,也沒有跟她講條件,只是,她覺得自己將要提出的要求,會讓景東柘為難或者不高興。
但是,今日情況特殊,她也是豁出去了,只能事後再道歉了。
扭捏了半天,閑詩終於說出口道,“哥,你聽長公主哭得那般傷心,嗓子都哭啞了,你能不能去勸勸他,不要再哭下去了?節哀順變。”
看來,朝慕青對自己的心思,被閑詩也看出來了。
景東柘一臉無奈道,“就是這個要求?你跟殿下都勸不了,我肯定也勸不了。”
閑詩堅持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會失敗?哥,我只求你去勸一勸,不求你成功。”
既然已經答應了閑詩,並且在這種特殊的時候,景東柘做不到像從前那般絕情,便點了點頭。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閑詩突然又叫住他道,“哥,若是你努力成功,以後我就不做這種蠢事了。”
景東柘步子一頓,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不是他妹妹自作多情地來替他與長公主做媒,而是受人指使的。
看來,若是待會他不成功,殿下指不定還會唆使閑詩來充當說客之類。
那可就麻煩了。
為了讓閑詩說到做到,景東柘也是豁出去了,一邊放慢了腳步,一邊腦袋裡醞釀起來必然成功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