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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詩從未抱過這般小的孩子,而陽兒雖然年紀小,卻是個十足的小胖墩,突如其來地襲來,閑詩毫無防備,若非下意識地咬牙承接,陽兒就要掉在地上,結果不是摔痛就是摔壞。
雖然終究勉強抱住了陽兒,但閑詩仍舊後怕不已,不由地怒視著朝塍道,“他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他說的話你也要一般見識嗎?可不可笑?幼不幼稚?若是摔壞了怎麼辦?難怪他覺得你不像親人!”
她感覺得出來,對於陽兒的那句話,朝塍不是輕微的生氣,而是非常非常生氣,是以他猛地將陽兒拋過來的時候,憑借那眼神與力度,絕對是隱含著強烈怒火的,絕非與陽兒和她開玩笑而已。
雖然閑詩還莫名地覺得他這怒火來得很是蹊蹺,但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推敲尋思。
對於閑詩的控訴,朝塍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才第一次見面就這般維護他,果真是親人來的。”
這話聽著酸溜溜的,閑詩卻是越聽越生氣,連她這個第一次與陽兒見面的人都知道維護他,為何他這個做舅舅的非但不知道維護,還要置他於危險之地?
“你不可理喻!”
“你敢說爺不可理喻?再說一遍試試?”
見這兩人像是要越吵越兇,朝慕青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這樣,太子妃,皇弟只是跟你開玩笑呢,他疼陽兒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他?皇弟,雖然我是你親姐,但在你們夫妻之間,我也是個外人,夫妻之間最要不得在外人面前數落對方的不是,你看看你,開玩笑開成這樣,可不可笑?”
這一次,朝塍怒目瞪向朝慕青道,“一個兩個都說爺可笑,爺這是為了誰?嗯?”
沒想到,朝慕青這一番勸慰,閑詩是冷靜下來了,但朝塍卻像是被觸到了逆鱗,顯得更加怒火中燒,沒有再看閑詩一眼,竟轉身便大步離開了,弄得閑詩與朝慕青面面相覷。
陽兒能夠感受到長輩間不愉快的氛圍,癟著嘴一副想要哭出來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我見猶憐。
閑詩望著他越走越快的背影,不滿地嘀咕道,“怎麼回事呀,這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陽兒別怕。”朝慕青從閑詩懷裡將陽兒接過去抱著,安慰閑詩道,“太子妃別往心裡去,皇弟這是針對我才發的火,與你無關。真是抱歉,因為我,你被無辜牽連。”
閑詩聽得一頭霧水,不解道,“他怎麼是針對你呢?明明是針對我吧?”
朝慕青苦澀地搖了搖頭道,“確實是針對我,將來你就會明白的。”
閑詩聽了更迦納悶了,為何要將來才能明白?但是,因為她與朝慕青並不熟悉,這問題她沒法問出口。
“別管他了,只要記著,等你回去再見到他,千萬別理他,讓他知道自己理虧,等著他來跟你道歉,不然絕對不要跟他開口,知道嗎?他這人我知道的,越是柔聲細語地討好他,越是不給你好臉色看,但若是你能做到比他還涼薄無情,他必輸無疑。”
朝慕青這話聽起來像是經驗之談,閑詩不是不願意相信,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若是她對朝塍不理不睬,他還能怎麼輸給她?難道他會主動跟她說話,甚至道歉?
似乎不太可能吧。
陽兒在朝慕青懷裡掙紮著要落地,朝慕青便將他放了下來,拍了拍閑詩的肩膀道,“太子妃,不提他了,第一次來我這裡,好好玩一玩,走吧。”
話落,朝慕青便朝著撒腿跑遠的陽兒追去,閑詩跟上了母子倆,待站定時,摸了摸陽兒的頭,道,“長公主喜歡我叫你什麼?”
朝慕青笑著道,“跟他一樣,叫我姐就行,當然,若是你覺得我看起來比你還小,也可以叫我妹,或者直呼我慕青。”
閑詩嘴角抽了抽,朝塍果真瞭解他這個姐姐,這腔調簡直一模一樣。
“那還是叫你姐吧。”閑詩想了想道。
朝慕青笑眼彎彎,“這算是夫唱婦隨嗎?”
閑詩臉頰一紅道,“既然陽兒當我是親人,姐以後也別叫我太子妃,太生分了,直接叫我景曦就行。”
朝慕青點了點頭,“好呀。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閑詩一愣,難道她是故意叫自己為太子妃的嗎?
接下來的時光是歡樂的,在陽兒歡樂的笑容中,在陽兒肆意的奔跑之中,閑詩走遍了玉宮的角角落落,她發現,這玉宮與東宮大不一樣,雖然該有的建築大同小異,但從細節上看,卻充滿了不同。
譬如,東宮的池塘四周是沒有真正的遮攔的,偶爾會有一些荊棘與花草在池邊環繞,但玉宮的池塘四周,全都做上了欄杆。
又譬如,東宮有許多漂亮的荊棘樹,有高大的,也有低矮的,但在玉宮,除了留有幾顆特別高大的之外,不見任何低矮的荊棘。
對成人而言,東宮沒甚危險,但對像陽兒這般年幼的孩童而言,東宮卻充滿了邊邊角角的危險,一個沒有看住,或許活絡的陽兒便會磕得頭破血流。
閑詩猜測道,“姐,在陽兒到來之前,這玉宮不是現在這樣的吧?”
朝慕青笑道,“你真是個心細之人,我這宮殿如今非但充滿了童趣,還有許多利於陽兒成長的安全細節。所有尖銳的東西,譬如尖銳的石頭,帶刺的花草,都被清理掉了,本來我準備把池塘給填了的,畢竟這裡對陽兒是最危險的,但皇弟說這會讓陽兒少了許多樂趣,是以便用欄杆圍了起來。皇弟說得沒錯,陽兒最喜歡的便是這池塘邊,每日撿些小石子呀,枯枝呀,一樣一樣地扔進水裡去,別提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