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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巍峨雄偉的巨蟒山,閑詩只來過一次,但那些記憶甚至是陰影卻恐怕要伴隨她一輩子。
若是那日沒有碰見朝塍與花流雲,她也會對這裡記憶猶新。
閑志土為了酒坊的利益,不顧張杏珍的哭喊與反對,硬是將她與閑燕帶到了巨蟒山,若是他能帶著她們姐妹倆寸步不離,閑詩與閑燕所受到的驚嚇也會有限,但他偏偏將她們丟在了半山腰……
若是閑志土在抓蟒蛇的過程中遭遇不測,她們姐妹倆的下場不是喂蟒蛇或其他野獸,就是在尋找閑志土、尋找回家的路途中迷路、餓死、摔死……
雖然閑志土終究命大,非但回來尋找她們,還將她們平安帶回家,但是,閑志土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回來之前,姐妹倆遭遇了何等驚險之事,換句話說,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事。
望著閑詩變得蒼白的俏臉,朝塍自以為是地說道,“爺就知道你第一次來會害怕,這很正常,在到來之前,聽了太多有關於巨蟒山的駭人聽聞的事,以至於還沒遭遇危險,便情不自禁地懼怕上了。”
“不過,”朝塍拍了拍閑詩的肩膀,權作安慰道,“爺的人已經掃除了許多障礙,爺帶你去的地方,撒滿了雄黃粉,絕對不會有蟒蛇出沒,若是還有雄黃不侵的蟒蛇出沒,爺就讓他們斬殺了燉湯給你喝,如何?”
蟒蛇那般大,這男人居然要拿其肉來燉湯,閑詩只覺一陣惡心。
微微掙了掙,閑詩沒能將自己的手從朝塍的手心裡掙脫,便故意道,“誰說我第一次來這裡?這裡我是來過的,所以我不怕。”
聞言,朝塍臉上微微顯出驚訝之色道,“你來過?何年何月來的?”
閑詩當然不會告訴他實話,若是她告訴他實話,像他這種聰明的男人,恐怕很快就會發現,她就是當年那個被他恩將仇報的女孩。
“夢裡來的,夢裡跟著爹一起來的,不幸還遇到一條狼,被他狠狠咬了兩口。”
閑詩說得煞有其事,聽得朝塍只覺好笑,絲毫沒有懷疑。
他相信閑詩從來沒有來過巨蟒山,否則,她的臉怎麼會蒼白成這樣?山風雖冷,但還不至於將她的臉吹得如此煞白。
跟著朝塍走了幾步,閑詩終是忍不住又問道,“你究竟要帶我來做什麼?”
朝塍似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宮裡有一個流傳多年的怪癖,凡是有女人要入宮,在入宮之前,必須先經過某種宮廷特製湯藥的洗禮,那湯藥雖對人身無害,但卻極為刺激,會致人渾身發癢,或者渾身起紅疹,嚴重者,兩者兼具。若是女人在經過湯藥的洗禮之後,渾身既不發癢,也不起紅疹,那便具備了入宮的資格。否則,對皇宮而言,便是不吉之人,會給宮廷乃至整個國家,帶去災難性的瘟疫。”
閑詩認真地聽著,眉頭蹙起了一團,忍不住斥責道,“果然是怪癖,本就是有刺激性的藥水,人浸泡了怎麼可能不起異常?什麼不吉之人,帶去災難,分明是那藥水帶來的不吉與災難。”
朝塍當然不會告訴她,這宮廷怪癖有時候其實是一種藉口,使之成為拒絕某些女人入宮的冠冕堂皇的藉口,但確實有些女人在浸泡過湯藥之後,渾身無所變化的。
“但偏偏,有些女人進宮了,有些女人被禁止入宮。”
閑詩憤憤地想了想,在心裡偷偷地怒罵了片刻,忽地抬起頭望向朝塍道,“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朝塍一邊牽著閑詩往山上走,一邊道,“巨蟒山西隅,盛産溫泉,那溫泉極為養身,聽說只要浸泡過那裡的溫泉,人便可以在短時間內百毒不侵。”
閑詩腦袋發出轟一聲巨響,這男人的意思,難道是讓她來泡一泡溫泉,讓她在短時間內百毒不侵,是以能夠在入宮的時候矇混過關?
這疑問她當然不好意思問出口,免得萬一誤解了他的意思。
閑詩只好冷冷地問道,“跟我無關,難道你今日帶我來這兒,是陪你來泡溫泉的?”
朝塍望著閑詩那明顯躲閃的眼睛,道,“曦兒說反了,是爺來陪你泡溫泉。”
這人的意思已經極為明顯,與閑詩的猜測並無出入。
閑詩的臉激動地漲得通紅,又是羞赧又是氣憤又是著急不已。
“請你別做白日夢了,我是不會入宮的,死也不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