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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呀丟臉!
若是可以,閑詩真想把那些流出來的眼淚收回去,一滴也不要讓繁星盜看見。
他並不會在乎她的喜怒哀樂,她何必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
但眼淚已經流出,且一時難以控制,閑詩只好迅速轉身,將整個脊背對著他。
霎時間,淚水竟變得更加洶湧,閑詩強忍著沒有發出嚎啕的哭聲,抬起右臂狠狠地將臉上的淚水一遍一遍地擦拭幹淨。
淚水擦幹且不再流出來之後,閑詩大可以一聲不吭地離開,但不知是捨不得與他難得見面的機會,還是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拔幹淨,她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勉強調整好了情緒,閑詩緩緩轉過身,紅著眼睛看向繁星盜,抿了抿唇,替自己解釋道,“我只是想尋口水喝,沒想到你會住在這兒……擅闖民宅,我以為會被陌生人亂刀砍死,是以嚇得落淚。”
前面一個理由繁星盜自然容易相信,但後面那個理由,繁星盜肯定不信,但也不會因此而指出。
說到底,閑詩也只是以這種藉口為自己找臺階下罷了。
繁星盜眸光深邃地看著她,仍舊是一聲不吭。
也許,他是在強忍著怒氣,怪她打攪了他與心上人打情罵俏的時候,抑或,被她發現他其實喜歡女人,讓他的臉面一時半會兒沒處擱置。
看了眼那扇拱門,閑詩道歉,“對不起,打攪了。”
曾經兩人可以想什麼便說什麼,即便是沉默以對,也很是自然而然,但如今,兩人卻已經變得生分,既沒有共同語言,就連沉默也盡顯尷尬。
哪怕閑詩想多留一會兒,多看他一會兒,但面對沉默不語的他,她沒辦法厚著臉皮繼續自說自話下去。
閑詩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從滿地雜亂中踮腳走過,動作比先前緩慢了許多,顯然還在奢望這男人會出聲。
她不奢望他會挽留自己,也不奢望他跟從前那般跟自己談笑風生,只是希望聽一聽他的聲音,他為她發出的聲音,聽一聽他為她發出的聲音比起他對心上人發出的聲音,能冷到什麼程度?
這一次,閑詩沒有失望,在她還沒有走出雜亂之中前,繁星盜沉聲道,“不是來尋水喝麼?等著,我給你去取。”
這磁沉的聲音果然比之前他對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多了冰冷的溫度,但饒是如此,還是像撥動琴絃一樣撥動了閑詩的心,令她痴戀不已。
閑詩步子一頓,嘴巴明明更加幹渴,也想要多跟他待一會兒,但一想到在那花園深處,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在等待著跟他一起吃點心,等待他用柔聲細語跟她打情罵俏,閑詩便狠了狠心,拒絕道,“謝謝,我已經不渴了。”
誰知,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拒絕之話,竟在她動唇的時候,撕開了嘴唇上的一道小小的口子,痛得她暗暗抽了一口氣。
“給我等著。”
簡單利落卻不失霸道強硬的四個字落下,繁星盜便抬步朝著那扇拱門走去,彷彿她敢違抗,他便不會給她一個好下場似的。
閑詩的心顫了顫,離去的決心更加堅定。
那茶水定然是他心上人熬煮的,她怕喝了之後,今天就會被嫉妒逼瘋,活不過明日。
誰稀罕喝?
嘴上沒有再拒絕他與他廢話,閑詩加快了離去的步伐,但她越是心急,踩在那些廢物上的步伐便越顯不穩。
一個不小心,她又摔了一跤,這一次比之前那次摔得更為厲害,因為她的膝蓋恰好撞到了一個破瓷片上。
瓷片上鋒利的一邊剛好穿透了褲子的布料,紮進了她膝蓋上的皮肉。
即便閑詩強忍著沒有呼喊出聲,但摔倒時發出的重力聲還是被已經閃進拱門的繁星盜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