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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花流雲就站在這間房所在的院落之中,但畢竟隔著一道門,要想聽清他與其他人的交談聲,除非在聽覺上有極大的修為。
閑詩只聽得出花流雲正在與另外一個男人在閑談之類,但邰爺似乎能將外邊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一邊甩腿下床,一邊將坐著的閑詩放倒在床。
他吩咐的聲音此刻顯得不柔也不剛,倒顯得稍有急躁,“躺好別動。”
因為痛恨這個男人,無論他做什麼事,閑詩都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他。
但閑詩只微微地抬起頭想要起身,便被男人按住了肩膀,沉聲道,“他馬上要進來了,你是想要一個人躺著,還是兩個人躺著?嗯?”
邰爺口中所謂的“他”指的自然是花流雲。
而他的威脅也明顯不過,若是閑詩不乖乖地躺著,他便不讓她乖乖地躺著,而是與她一塊兒躺著。
閑詩自然不想花流雲進來的時候,撞見她與邰爺在一張床上躺著,即便她還是能證明自己仍有清白之身,但有些讓人堵心一輩子的事情做了便是做了,等於是百口莫辯。
說到底,在花流雲休棄自己之前,她對他並無完全死心。
或許每個女人大多擁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安分,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想棄或者被棄。
見閑詩不再反抗,邰爺滿意地站直了身軀,居高臨下地端詳了她一會兒,突然轉身走向了別處。
閑詩的心咯噔一下,難道他這是去給花流雲開門?
雖然此刻她並未與邰爺同床共枕,但是,昨夜她身中蕩漾而又一夜未歸,待會她要跟花流雲如何解釋?
若是花流雲對昨晚的事完全不知情,她該隱瞞還是坦白?若是隱瞞,該以何種理由解釋她躺在這張陌生的床上?難道又是被盜賊所劫持?
在閑詩慌神無主間,驀地卻發現,邰爺並不是走去開門,而是走向了屋子的另一個方向——放著洗漱用具的位置。
邰爺俯身提起暖壺往木盆裡加了些許熱水,正欲拿屋子裡的布帛放進去,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待邰爺將屋子裡的布帛放歸原處,竟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巾帕,放進了木盆裡的溫水之中。
繼而,邰爺將巾帕從溫水中取出,輕輕攪幹,疊得整整齊齊地拿在手裡,轉身朝著閑詩走來。
閑詩將他的一系列舉動看在眼裡,嘆在心中。
花流雲說得沒錯,他確實該是一個大人物,一個自小養尊處優之人。
非但他的氣質雍容華貴,就連他的舉止也是與眾不同,連水中取帕的細節也彰顯了他優質的教養。
凡夫俗子若是從水中取帕,哪裡會疊得齊整,隨手捏成一團才是多見。
望著邰爺拿著濕潤的巾帕朝著自己越走越近,閑詩有些奇怪,這人將巾帕濕潤,不就是擦拭他自己的臉或者手的嗎?怎麼遲遲拿在手裡不動?
當邰爺手裡的還攜著溫熱的巾帕輕輕地蒙在她的臉上擦拭的時候,閑詩整個人陷入呆滯。
這巾帕原來是伺候給她用的?
這男人究竟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