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不小心,他怎願意這般覆壓著一個女人?
等他反應過來,一定惡心死了吧?
但腦袋已經渾渾噩噩的閑詩完全沒有意識到,繁星盜反應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一些,比她還要長。
終於,在閑詩早有所料的預見中,繁星盜雙手一撐,作勢要從她身上起來。
剎那間,鬼使神差的,閑詩的雙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竟飛速地伸了出去,將繁星盜的身軀用自己的手臂緊緊地、緊緊地圈了起來,像是她的所有物一般,霸道地佔據著。
繁星盜身軀一僵,閑詩不管他何時生氣離開,費盡全力地將他那堅實的身軀使勁地、使勁地往自己的身上壓。
哪怕他的身重相對於她的而言,已經極重,但她扔仍貪心地覺得不夠。
四目再次清晰相對,繁星盜仍舊沒有起身的動作,而是眸光莫名地盯著閑詩,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也許,他直接將她當成無:恥的怪物看待了吧?
閑詩被他盯得越發感到羞恥,這輩子似乎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自己臉面丟盡。
但蕩漾的肆虐又迫使她半點不捨得松開這塊溫暖、硬挺、踏實的大石頭,索性,閑詩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甚至情不自禁地將臉朝著他的胸口湊去,恨不能直接埋葬在裡頭不要起來。
越是挨近這個渾身充滿力量與異性氣息的男人,閑詩體內的蕩漾便越是發作得猖狂。
閑詩的頭並沒有在繁星盜的胸口安分地待著,而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耍起了無賴。
不知是吻還是親,不知是啃還是咬,不知是嗅還是聞,總之蕩漾驅使她做什麼,她便奴性地做什麼,即便她還有那麼一絲清醒,卻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閑詩竊以為,很快,繁星盜或給她一個耳光,或惡劣地臭罵她一頓,或直接甩開她遠離,那樣的他才像是他。
哪知,繁星盜竟像是被她給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地任由她在他的胸口作亂,甚至扯開了他的衣裳也無動於衷。
當閑詩像只小狗般在他袒呈的胸口輕輕咬上一口的時候,繁星盜眸光深深一沉,竟化靜為動,將那些他刻意沒有全部壓下的身重一股腦兒地朝著閑詩覆壓而去,像是已經感應到閑詩想要什麼。
漸漸地,他的手也沒有閑著,想怎麼遊移便怎麼遊移。
若是平日,無論誰這麼欺負閑詩,閑詩準會嚇得痛哭流涕之類,但今晚,閑詩卻對這樣的欺負只有歡喜沒有排斥。
剩下的夜,真真是不短不長,因為一旦說短,那蕩漾卻一直揮發不盡,一旦說長,天色卻開始漸漸泛起亮光。
繁星盜除了沒有親吻閑詩,沒有破除她的清白之身,其他的事,能為則為,為所欲為。
可憐的是,他給閑詩帶去了快樂,帶她在蕩漾裡遨遊釋放,卻致使自己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無法抽身。
而閑詩呢,一直緊緊地閉著眼,大多數時間已經迷失了自己,但經歷了什麼,她其實心如明鏡。
她終究沒有能力倚靠溪流之水解除危機,而是倚靠了男人,雖然男人並沒有將她變成他的女人,但之間的極度曖:昧已經無法抹殺,她與繁星盜,再也回不去做朋友的情分,當然也做不成真正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