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說的全是事實!你如何能這般無情待我?”花流芳立即退後一步,怒目瞪向那四個朝著自己靠近的家丁,厲聲道,“誰敢過來,看我不砍了你們的手!”
花流雲朝著那四個家丁冷眸一掃,再不理會大喊大叫的花流芳,打橫抱起閑詩,朝著自己的寢房大步走去。
身後,花流芳不顧一起地想要沖上來阻止,但那四個家丁已經齊齊將她攔住,只能倒黴地任由她拳打腳踢……
待花流雲的房門被他重重一腳踢上,隱忍良久的閑詩終於淚流滿面。
當那些潛藏在心裡的秘密因為後果無法估量而不敢訴說的時候,那致命的苦楚只能獨自一個人默默吞嚥卻無法消受。
花流雲將閑詩置放在床鋪之上,在被他看見自己的臉之前,閑詩迅速側身背對著他。
雖然她哭得沒有聲音,但花流雲豈能感覺不到她的異常?
張了張嘴,花流雲終是什麼話也沒有道出,而是在俯了身之後,雙手在床沿一撐,頎長的身軀居然越過閑詩嬌小的身軀翻到了床的內側,即閑詩的身旁與眼前。
即便閑詩的眼眸已經被淚水模糊了眼睛,但還是感覺到了身上有一陣疾風閃過,並依稀可見眼前多出來的這個大男人。
兩人大白天地居然自然而然地同睡在一張床上,這可是閑詩嫁進來的第一次。
但此刻,閑詩已經沒了太多的心思去顧及這些,整顆心已經被恐慌與悲傷浸滿,似乎再也塞不下其他零碎。
“娘子,”花流雲捧著她被淚水沾濕的粉白色臉蛋,柔聲安慰道,“若人人都跟你一樣,把別人的胡言亂語聽到心裡去,因此而自怨自艾,那這世上人人便不快樂,這世上的笑臉便會像流星那般罕見。”
淚眼模糊中,閑詩似乎能看見花流雲那張異常溫和的俊臉,他安撫她的聲音似乎前所未有得和潤與體貼。
只可惜,他這話說得雖有道理,但對她卻不適用,一點兒也不適用。
花流芳那些話雖確有血口噴人的成分,但也不否認有歪打正著的可能。
她相信自己也希望自己沒有被那幾個強盜玷汙,但是,誰能證明呢?難道要她找來那個邰爺為她作證?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邰爺沒那麼好心腸,而她也沒有再見他一次的肚量。
花流雲見閑詩的淚水仍舊源源不斷地往下滾落,繼續好脾氣地安撫道,“我後悔了,第一次覺得後悔,不該跟爹孃一起,將流芳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娘子你討厭她也好,恨她也罷,從今以後,你對她是何態度,我便也是何種態度,好不好?”
一個男人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去跟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妹妹劃清界限,可見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在意與認真的態度。
而花流雲越是如此偏向自己,對自己無微不至地關懷,閑詩越發覺得愧對於他,配不上他,哪怕昨晚的事都非她所願,但若是確實反生了其他更嚴重的事,她又怎麼有臉再做他的妻子?
“你別對我這麼好,別!”閑詩哽咽出聲,“昨晚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不知道,是以究竟我有沒有……萬一……幹脆你休——”
不等閑詩說完,花流雲便更近地湊近了她的臉,直接將自己性:感的薄唇落在了她淚水最洶湧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