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話說得既像是玩笑話,又似乎蘊含了某種令閑詩猜不分明的暗示。
“你什麼意思呀?”
花流雲正準備給她些能夠基本聽懂的暗示,身後就傳來了幾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喲,那不是花少嗎?”
“好像是,但花少怎麼可能羸弱到需要女人攙扶?”
“是與不是,過去看看便可。”
花流雲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那幾個男人已經將他與閑詩團團圍住。
“哈,真是花少。”
“哎,花少,這是哪裡尋來的姑娘,怎麼跟你以前帶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哇,這姑娘雖然沒有濃妝豔抹,但看起來真是與眾不同、耐人尋味。”
……
眾人在認可了被閑詩攙扶著的弱男子是花流雲之後,竟當他為空氣一般,對閑詩品頭論足起來,氣得花流雲臉色越來越難看,卻根本沒人發覺。
閑詩渾身僵硬地站著,一邊是被花流雲壓著,一邊是被眾人圍看著,恨不能有一個地洞鑽出去。
怪只怪她今日出門的時候,忘記換一身男裝,否則,此刻怎麼會變得如此尷尬?
若是花流雲今日沒有腿腳受傷,她可能會害羞地將臉埋藏進他的懷中,但現在她是他的倚靠,如何尋求他的庇護?看來方才他說得不錯,男人還是勇猛些來得好。
正當閑詩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花流雲依舊是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卻巧妙地將她的身子轉了轉,讓她的臉一半藏在他的懷裡不被人再看。
“你們這些沒眼力的莽夫痞夫,這是我娘子,將你們那狗眼都拿拿開,嚇到了我娘子,一個個要你們好看。”
花流雲這話說得讓眾人震驚不已,一時間打量閑詩的眼光不禁更加濃烈了。
“這就是你那抱回去的第六任妻子?自己選的果然不同,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花少,難得帶嫂子出來,介紹介紹唄。”
“哎呀,花少,明明是你娘子弱不禁風,你怎麼顯得比她還柔弱?還是過早體衰駝背了?”
這些男人的話,以前花流雲聽了沒覺得逆耳,今日怎麼聽怎麼火大,既然沒有來得及挺直身子,他也便不打算挺起來了,索性就保持著那被認為是駝背的姿態,反駁道。
“我娘子沉魚落雁、國銫天香,只有這般保護才能周全,免得被某些叵測之人覬覦了去。”
這話其實他也只是隨便說說,誰知,他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人影姿態優雅地擠了出來,像是故意被擠出來,又像是他主動走出來的。
嘈雜的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起來,因為來者不是別人,而是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