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詩卻寵溺地瞪了閑燕一眼,這丫頭,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當日杜有看中的人若是她,恐怕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遠不及她順從的十分之一。
閑燕朝著閑詩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識趣道,“姐姐,姐夫,我有些困了,先回去睡了。”
“去吧。”閑詩與花流雲竟然回答得異口同聲,像是極為和諧似的。
見狀,閑燕會心一笑,蹦跳著跑回了自己的寢房。
待閑燕的身影一消失,閑詩腰肢便猛地用力一掙,這一次終於將花流雲那鐵一樣的臂膀給掙脫掉。
花流雲邪邪一笑,打趣道,“我若是不想放,你以為你掙得掉?”
言外之意,是他有心放開她,她才有機會掙脫,若是他不肯放,她是怎麼也掙不掉的。
閑詩擺出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重新坐回石凳,仰望著夜空發怔,像是當他不存在了。
花流雲隨之坐下,盯著閑詩的側顏觀察半餉,道,“你好像極不歡迎我?”
閑詩未將眸光投向他,卻冷冷地回答,“這是你的家,沒甚歡迎不歡迎之說。”
“呵,滿口的怨氣與酸味,原來是太過思念我的緣故。”不等閑詩紅著臉反駁,花流雲又道,“別生氣,也別誤會,這幾日我幾乎沒見過其他女人,忙生意去了。”
忙生意需要忙到夜不歸家?閑詩只能對他半信半疑,嘴角溢位一個冷冷的嘲笑。
見狀,花流雲繼續為自己辯駁,“不信你問周泰,他嘴巴最老實了,而且自從你嫁給我之後,他那顆心就全然向著你了。”
閑詩張了張嘴,但終究什麼話也沒問出口,其實她想問一問他,究竟什麼時候能收心?若是斷定她魅力不夠,匹配不上他,對她毫無興趣,那麼,她也早就對他死了心,對他不抱任何期冀。
但這男人已經說過給他時間收心,且過去也沒幾日,她若是這個時候逼他,豈不是令他反感,認為她太過急躁與蠻不講理?
如此一想,閑詩對他的抱怨與不滿也隨之減少許多,心也寬和多了,不由地接上他的話道,“嗯,那我明日定要問一問周泰。”
“你還真問?”
“是你讓我問的,莫非心虛?”
“不虛,只管問。”花流雲想到周泰每次為閑詩說話的認真模樣,心裡只覺得可恨,不自覺地咬牙切齒道,“他若是敢說一句假話,這小廝就歸你差遣,我不要了。”
若是周泰聽見,定然明白他這話中的假話,必然是不該說真話了。
兩人在院中靜坐片刻,隨著月上柳梢,花流雲瞥一眼屋頂,建議道,“我們去你最愛的屋頂坐坐?”
閑詩渾身一震,迅速看了一眼幾日未去的屋道,“已經厭倦了,好幾日未去,也不想去了。”
“哦?”花流雲眼眸一眯,隨即一把拉住她的手,強行拉著她起身,邪笑道,“厭倦是因為一個人太過孤單寂寥,今日有我作陪,多的是樂趣與新鮮。”
閑詩一邊奮力地試圖掙脫他的大手,一邊道,“說了不想去。”
花流雲這一次卻前所未有地強硬,不讓她的手掙脫絲毫,“去吧,屋罷,無視閑詩的抗拒與掙紮,花流雲索性松開她手的同時,改換一把攬住她的纖腰,直接抱著她朝著屋頂飛身而上。
這輕功,比閑詩不知高深了多少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