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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無期?
閑詩望著繁星盜那頎長而又寂寥的背影,忽地鼻尖發酸,眼眶中淚水盈動,一顆心更像是被黏成了一團,窒息不已。
念及自己可能還欠著他一大份恩情,閑詩連忙叫住他,厚著臉皮道,“今晚之後,我們後會無期,但最後的今晚,還是朋友,好嗎?”
繁星盜本就放緩的腳步因她這句話而頓住,雖然沒有朝著閑詩轉過身來,也沒有吭聲表示答應或拒絕,卻俯下身將玉枕暫時放下,繼而在自己懷裡掏了一陣。
閑詩看不見他的正面,卻隱約聽見輕微的液體晃蕩聲。
若是她猜得沒錯,方才他從身上掏出來的,是一壺酒?
“你若是個女酒鬼就好了,咱們來個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惜你避酒水如蛇蠍。”
避酒水如蛇蠍?她從未這般形容過,但他竟形容得這般貼切,閑詩暗嘆,這世上,還能有誰更配當她的異性朋友?
但誰讓她是有夫之婦呢,想有所得,必有所棄。
明明早就聽到了男人拔塞子的聲音,閑詩卻遲遲沒有見他仰頭喝酒的姿態。
繁星盜像是經過了一番猶豫,竟塞回了塞子,將一壺酒重新放回了懷中。
“你怎麼不喝?”這男人既然停住了步伐,就表示願意跟她做最後一晚的朋友,閑詩心中自然雀躍,竭力使兩人的交談方式變得跟以前那般輕松自在。
“不是不想喝,而是怕喝著喝著聽到嘔吐聲,敗興,糟蹋一壺好酒。”
閑詩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找罪受,問什麼不好,偏偏問他為什麼不喝酒了。
“討厭。”情不自禁地罵出兩個字後,閑詩腦袋裡突然浮現出父親給她的蛇膽酒。
不知道周夫人有沒有將蛇膽酒拿給他們口中的爺?給了又有沒有被接受?
就算今晚是訣別之夜,她也要將事情弄清楚,這繁星盜,要麼就是那位爺,要麼就不是。
閑詩難得對別人喝酒慷慨一次,道,“你喝吧,我坐得離你遠些,保證不吐。”
“一個人喝其實也挺沒意思。”
“你喝的什麼酒?”
“你又不感興趣,何必告訴你?”
“……”閑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保持語調的輕松道,“不會是蛇膽酒吧?”
霎時間,氣氛似凝滯住了,只有風聲在兩人的耳邊呼嘯。
繁星盜依舊沒有回頭,也沒有其他動作,而是在微微沉默之後,回答,“還是蝕骨香。”
他隻字不提蛇膽酒,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一樣。
這男人其實也不擅撒謊,若是他擅長撒謊,只須詫異地問她什麼蛇膽酒,或許她就會懷疑自己猜錯了人。
閑詩朝著他走近幾步,問道,“嘴上明明拒絕我的,最後為何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