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詩的寢房裡沒有點什麼薰香,若說裡頭有什麼氣味濃烈,那定然是她沐浴之後産生的。
聽見花流雲這般曖:昧的贊嘆,閑詩臉上的紅暈不由變得更深。
未消除兩人獨處寢房的尷尬,閑詩趕緊叫來兩個丫鬟收拾,可是,這兩個丫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做事不緊不慢的很有條理,但這次做事時動作卻十分麻利,好像她這寢房裡有什麼洪水猛獸,她們巴不得趕緊遠離似的。
更詭異的是,這兩個丫鬟明明沒有沐浴,但臉蛋卻顯得比她還紅。
閑詩正準備詢問她們怎麼回事,對上正在寢房裡四處走動時花流雲那戲謔的笑臉,不由地明白幾分。
自兩個丫鬟進門之後,花流雲好像朝著她們使過不耐煩的眼色,是以這兩個丫鬟是在忌憚花流雲,或者遵從他無聲的命令?
兩個丫鬟很快便收拾穩妥,離開寢房時甚至幫她帶上了門,閑詩盯著緊閉的門扉,真恨不能沖過去將門開啟,打得最大。
那兩個丫鬟那是什麼眼神,什麼想法?難不成以為今晚花流雲會跟她來補一個洞房?
她才不屑,她才不要呢。
閑詩正躊躇著怎麼把他給早點趕走時,花流雲走到她的梳妝臺前,盯著那瓶她擺放在那兒的蛇膽酒問,“這是什麼?”
若是知道他會突然進來寢房並且四周打量,閑詩絕對不會將這蛇膽酒隨便擺放。
這會兒後悔莫及已經沒用,閑詩只能撒謊道,“這還用問嗎?女人家養顏的藥水。”
“能養顏?”花流雲似乎興趣頗濃道,“我也想養顏,能施捨給我一些嗎?”
閑詩心裡一驚,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是女人專用的,除非你想變成女人,否則我是不會給你的。”
花流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終於從瓶子上移開了眸光。
閑詩以為這男人會厚顏無恥地跟以前一樣提出跟她睡在一起,但是,花流雲竟隻字未提,甚至連她的床邊也沒有停留過腳步。
臨走前,花流雲邪笑著道,“娘子等會兒可是還要去屋頂?”
閑詩防備地看著他,回答,“可能。”
花流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囑咐道,“那玉枕雖好,還是少枕為妙。”
閑詩不解地問,“為何?”
“我怕有一天玉枕的主人找來之後,會問你要租借費。”
那明明是繁星盜賠給她的好不好,才不會問她要租借費呢。
閑詩不以為然道,“怎麼可能?若那玉枕真有主人,該是我問他討租借費,這玉枕放著的地方,可是我的屋頂。”
“呵呵,”花流雲笑得眸色深沉,“難怪娘子睡得那般心安理得。”
當然心安理得了,又不是她偷來搶來的。
閑詩的面色真真理直氣壯,但瞧著花流雲望著自己的眼神,怎麼竟像是充滿了審視與探究的意味?
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