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不玉佩你幫我收藏?”既然閑志土幫她收藏過那麼多年,閑詩也信任他會再幫自己收藏幾年。
閑志土卻果斷地搖了搖頭,“這是你孃的遺願,怎能違背?或許是爹說得太過嚴重了,你小心翼翼便是,每晚就寢前,最好將玉佩取下來藏好。”
“我知道了,爹。”
話雖如此,閑詩卻不會將玉佩從身上取下,哪裡有比藏在她的身上更安全的地方呢?若是她的人死了,這玉佩也沒了危險的意義。
況且,她認為,閑志土所擔心的事根本不會發生,因為她跟花流雲,哪有什麼床笫之事?
閑志土見閑詩暗暗地又幹嘔了一下,再度一臉嫌棄道,“還不趕緊出去?別折煞了爹那些好酒……”
不等閑志土數落完,酒窖的門就被人從外面叩響,張杏珍的聲音傳來道,“阿土,詩兒,花少來了。”
畢竟閑詩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將她當成過自己的女兒,張杏珍哪裡敢直呼花流雲為女婿?
閑志土一聽,立即兩眼放光振奮了精神,閑詩卻微微地蹙眉,嘀咕道,“他來幹什麼?”
“怎麼,不歡迎他來?”閑志土見閑詩一臉不情願,便不悅地問道。
閑詩再次嘀咕,“那是。”
“他幫了我們家那麼大的忙,還為此受了傷,你這麼能以這種口氣說話?就算他沒有幫我們家的忙,他是你的夫君,你得唯他是從,知道了嗎?”閑志土一邊開啟門,一邊訓斥著。
張杏珍一人站在門口,滿臉都是緊張。
不想聽的話閑詩權當沒聽見,她只聽見了其中的關鍵處,忙扯住閑志土的衣袖道,“爹,方才我也跟你說過了,他是個極要面子的人,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為救閑燕而受傷的事,所以,待會你們談什麼都行,最好別談有關於閑燕的事。”
張杏珍還沒來得及露出驚訝的神情,閑志土便一臉嚴肅地對著她道,“詩兒的話聽見了吧?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這張杏珍大多數時候就是個唯夫是從的女人,此刻也來不及問個詳細,便使勁地點了點頭,記在了心上。
待閑詩三人離開酒窖,朝著酒坊的廳堂走去時,只見男扮女裝的丫鬟周泰正在與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幹瞪眼。
花流雲的臉上帶著戲謔的邪笑,周泰的臉上則帶著諂媚的假笑,這番情景看在閑詩的眼中自然沒甚大不了的,因為她知道他們都是男人,且是花流雲唆使周泰穿上了女裝。
但不明就裡的閑志土與張杏珍看了,一張老臉黑了,一張老臉則紅了,夫妻同心地認為,那是丫鬟與主子關系曖:昧。
閑志土不悅地咳嗽幾聲,且朝著張杏珍投去示意性的幾眼,張杏珍立即心領神會地靠近閑詩說道,“詩兒,自家的男人一定要看緊了,該解決的眼障一定要解決幹淨,否則,吃虧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了。”
閑詩完全沒聽明白,停下腳步問道,“娘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眼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