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與周莊主又對視一眼,只聽周莊主微微笑道,“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們爺的本事,我們心裡最清楚,姑娘可能誤會了。”
“是真的受傷了,我……”不等閑燕辯解完,閑詩便按住她的手製止她繼續說下去道,“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那最好了。”
她這說的不是什麼謙辭,而是昨晚那個男人若確實是繁星盜,她也相信他不會輕易受傷,否則,哪有本事在花家來去自如地偷盜那麼多年?就算不是繁星盜,沒有點厲害的本事,哪能從杜有的重重陷阱下救出閑燕?
閑詩正準備再問一問那個男人的情況,以此確定是不是繁星盜時,周莊主又道,“姑娘,我們爺不喜歡別人打聽他的情況,你再問,我們恐怕也只能無可奉告了。”
“怎麼對客人說話呢?”周夫人佯裝嗔怪地瞪了周莊主一眼,笑道,“我們爺雖然性情孤僻,脾氣也暴躁,但卻有俠義心腸,昨晚他已經交待過,閑燕姑娘想在這裡住多久都沒關系。”
這是想岔開話題了?
“謝謝。”閑詩站起身道,“別人的隱私不能隨便打聽,這道理我懂,其實我只想問一問,你們爺救我妹妹的緣由是什麼?既然他不是花流雲所託付,緣何幫助我們?”
周夫人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連姑娘也不知道,我們又如何知道?但我相信,姑娘終有一天會知道緣由。”
這是不想奉告了?閑詩也不勉強,一番致謝之後,拉著閑燕告辭。
是不是繁星盜,下次在屋頂上見了他,她自然能問出個分明。
如今閑燕雖然已經安全,她卻有後顧之憂,是以如何妥善安置閑燕,不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是她覺得最重要的事。
既然山莊夫婦按照那個男人的意思,真誠地願意暫時收留閑燕,她也覺得放心。
只是,不清不楚地欠下這份恩情,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在山莊用完午膳之後,閑詩便準備返回花家,不宜在山莊久留。
對閑燕一番勸告之後,她已經想通,既然她們已經欠下了那個男人的恩情,不妨繼續欠著,不過是多與少的問題,反正,她在調查清楚之後都會設法歸還。
閑燕眼見著姐姐要走,依依不捨地哭喪著臉道,“姐,這裡雖好,吃得好也住得好,但我不想待在這兒,終究不是自己家,渾身不自在,杜老闆一日不成親,難道我一日不出去?就算他已經成了親,難道他不能納我為妾?要不,我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一了百了?”
“別胡說八道。”閑詩一臉正色地安慰道,“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我們都要在珍惜這份結果,我不希望你的婚姻大事跟我一樣隨隨便便,形同兒戲。我會找杜有談判幾次,他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想通,到時候你再出去,他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閑燕耷拉著腦袋道,“杜老闆什麼時候才能想通?若是他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想通呢?我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裡一年半載?”
對於杜有那種執拗認真的人而言,拖上一年半載倒是極有可能,閑詩嘴上立即道,“不會的。”
可心裡卻也煩躁不已。
見閑詩頭也不回地離開,閑燕追上去抓住她的衣裳,突然問道,“姐,你告訴我,姐夫對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