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也覺得少奶奶不是那種會多管閑事、無事生非的女人,氣呼呼地對著老鴇道,“紅媽媽,花家確實沒有你說的這號人,一定是有人冒充,惡意敗壞我家少爺的名聲!”
老鴇被這兩主僕倆給弄懵了,一時間也不那麼緊張自己做了缺德的事,眨了眨眼道,“那小廝跟姓餘的小兄弟一起來的,難不成連姓餘的小兄弟也是有人假冒的?不可能吧?”
聞言,花流雲與周泰再次異口同聲道,“阿祥?”
老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至此,花流雲隱約有些相信,那個造謠的小廝跟花家有著脫不了的關繫了。
雖然爹孃不在家,那女人又安分,但聽說流芳回去過,是以那個小廝或許是流芳胡鬧新買的也說不定……
略微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花流雲問道,“他倆人呢?”
老鴇心虛地笑了笑,一本正經地撒謊道,“找不到花少,他們自然是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花流雲正準備立即回去找餘呈祥把事情弄清楚,入目處竟又是一群人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實在是可恨。
一時間,他心中窩火地對著老鴇道,“給本少爺把事情原封不改地訴說一遍。”
老鴇篤定這兩人會立即離開,誰知卻突然又像是回到了原地。
心中哀嘆一聲,老鴇的頭皮開始發麻,生怕她這張厚紙再也包不住那燃燒著的火苗。
回頭看了一眼通往茅房的路,並無餘呈祥與那姑娘的身影,老鴇心裡懸著的石頭不由暗暗地往下落了落。
一個身懷蕩漾,一個花樣繁多,那姓餘的小子定然已經跟姑娘翻滾在一起,否則,豈不是辜負了蕩漾,也辜負了她對那姑娘的悉心栽培?
刻意隱藏收了兩人一百兩銀票的事,老鴇佯裝實誠道,“兩人結伴來找花少,我說花少不在,可他們偏偏不信,那個黑臉小廝居然還拖我轉告花少,說那個漂亮的鹹魚老師太要跟那個花和尚跑了,他若再不回來可就追悔莫及……”
老鴇繪聲繪色地說著,花流雲雙手抱胸,眯著眼眸認真地聽著,似乎越聽越有興致,臉上掛著的邪笑居然越來越大。
周泰一邊聽著,一邊不斷地觀察著少爺的神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這老鴇給揍了,甚至把鴻鵠樓給砸了。
可是,越是觀察,周泰越是納悶不已。
怎麼他越聽越生氣,可少爺卻像是越聽越開懷呢?
憑他的判斷,那黑臉小廝分明是別人假冒的,假冒的也就罷了,居然還處處中傷少爺,少爺可是極愛面子的人,讓別人將他跟一隻小母狗,還有什麼師太和尚的扯在一起,讓他的臉以後往哪兒擱?
老鴇剛說完,便聽見有人著急地叫她,她便趁著花流雲入神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溜開了。
若是再不溜開,她可真是無法保證自己的臉下一刻會不會被花流雲的一拳頭突然給招呼上。
周泰見身旁沒人,便咬牙切齒地對著花流雲問道,“少爺,那黑臉小個子究竟誰呀,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花流雲依舊眯縫著眼,勾了勾唇,一臉肯定道,“誰?自然是鹹魚老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