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見兩人快要動手打起來,就趕緊勸道:好了,好了,以後大家做事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兩人見小雨來勸,就各自下臺階,走開。
事後,蕭計非常惱火,就找來窟草說道:你也真是的,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一定要介紹聽話肯幹活的人。你看看,現在叵虎就是“婷之友”公認的一個十足的無賴漢。
俺也不知道他是這個樣子。我們老鄉也沒有說他這個人是老油條。
蕭計又找到玲瓏,要她把叵虎辭退掉。玲瓏道:我當時也不打算要的,是你同意要他的。
蕭計道:那就不要說了,你趁現在還是試用期直接退掉就可以了。
玲瓏道:我已經跟他簽了合同了,怎麼也要合同期到了才可以退。
蕭計睜著眼睛驚道:以前公司招人不是都有兩個月的試用期,現在怎麼連試用期都不要了?
那是以前。現在人來應聘一說有兩個月的試用期,工資低都不要做,為了能招上人只能直接給簽合同了。
蕭計跌足道:真是氣死我了。
為了趕走叵虎,蕭計想方設法加大打壓叵虎的處罰力度。只要發現叵虎配錯貨當場立馬給出罰單,遲到早退一次立馬考核扣錢。因為叵虎喜歡調戲女職員,所以蕭計給叵虎加入調戲女職工扣錢通報的考核規則。一到上班兩人總是拉著臉相對,跟仇人一樣。
換成一般的人,受氣受罵,工資不高,活又多,早就走了。偏偏叵虎就是趕不走,罵不走。可能是以前倉庫裡的人都比較聽話的緣故才助長了蕭計不可一世的公認的臭脾氣。正如孔子說的“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看來蕭計是遇上剋星了。
作為引進人,窟草看見叵虎和蕭計起內訌,心裡不自在,就跟叵虎說道:你要麼好好地做,要麼就去換一個廠做,這樣做工資都被扣光了,還有什麼意思呢?
叵虎不悅回道:做不做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指手畫腳的。
三人正在抬一箱很重的皮衣,窟草在前,何邊在後,叵虎抬中間。三人節奏不一,用力不勻,叵虎沒有跟上,皮箱底破開,皮衣滑落一地。蕭計見到,立馬迎頭上來呵斥叵虎故意把貴重的皮衣損壞,叫叵虎立馬滾蛋。
叵虎粗著脖子大聲回道:你瞎說什麼?誰在故意破壞?你有什麼權力叫我滾?
都是你故意把液壓車弄壞,以前別人用都好好的,你一用就壞了。使得現在這麼重的箱子都要人手抬。
你怎麼說話的,液壓車要壞關我什麼事?難道我不來它就不會壞了?
兩人又在互相懟著。最後還是小雨出面勸開。
小雨發現,每次蕭計和叵虎懟上時,其他人都在袖手旁觀,不知道大家是害怕事情還是真希望看見他們兩個鬥個你死我活。至少從夏荷與冬暖兩個人的臉上能看出被蕭計壓制多年的不平怨氣正在慢慢地釋放出來。
幾乎每天都有新的面孔來也有半新不舊的面孔離去。開晨會成了公司裡每天最重要的必須任務。
倉庫以前從來都沒有開過會議,新的人員出入頻繁蕭計也學著開晨會。大家都在等著叵虎一個人,蕭計問道:叵虎去哪裡了?
大家都搖頭說沒看到。
蕭計氣得咬牙切齒,打電話給叵虎怒吼道:大家都在等你一個人開會,你去哪裡了?
叵虎道:我在上廁所。
沒辦法,大家只得幹等著。只有蕭計非常不習慣這樣幹等著一個普通的下屬員工,好似叵虎故意給他難看,打他的臉,急得蕭計跟熱鍋螞蟻似的來回走著。
一刻鐘已過,還沒有等到叵虎,蕭計暴跳如雷再次打電話給叵虎,得到回複還在上廁所。
蕭計氣得抓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心想:叵虎分明就是故意在大家面前來打自己的臉,這是讓自己顏面掃地,情何以堪?以後還怎麼壓得住其他人?今兒非得狠狠整他一下。
足足讓大家等了大半個小時,叵虎才姍姍來遲。
蕭計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地指著叵虎罵道:你就是故意拖延大家時間,故意搗亂來的,不想幹就立馬給我滾蛋。
你怎麼說話的?我拉屎難道有錯嗎?
整個公司只有你一個人每天剛來公司上班就躲進廁所裡耗時間。
你怎麼說話的?公司又沒有規定上班不能上廁所,你在瞎嚷什麼?
你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老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錯老子以前就是混社會的,老子手背上的紋身就是黑幫標誌。
不管你以前是惡虎還是病貓,來公司就要老老實實地幹活。每個人都在說你平時幹活就是稀稀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