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傳統笑道:我的兒,賺錢沒有學會,偷吃禁果不學都會了。這也沒什麼,人我們已經看過了,也問過菩薩,連結婚的日子都定下了。早晚都是一起的,無非就是被咱們兒搶先了一步而已。這樣也好,驗證一下貨真價實,我就更放心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自此,曾世利每天不辭辛勞地到湯郎山昭前廟去燒香拜佛,求齋送棕,祈求菩薩保佑吳瑙枝快快懷上鄭鬥阿的孩子且一定要懷個男嬰。
皇天不負有心人。吳瑙枝真的懷上鬥阿的孩子了。曾世利不放心,陪同吳瑙枝到多家醫院去測驗,結果全都證實吳瑙枝確實懷孕了。
曾世利如釋重負,跟吳瑙枝說道:你快把這驚天動地訊息告訴鄭鬥阿。
鄭鬥阿得知吳瑙枝懷上自己的孩子,馬上就能當爸爸了,興奮得夜夜碾轉反側,整個人掏心掏肺地全倒向吳瑙枝。隔三差五地駕著豪車空空手地到吳用鐵家陪著吳瑙枝解悶。
曾世利大悅,每次聽到鄭鬥阿來叩門聲,總是笑容滿面地開門迎接,開口就叫:乖孩子,心兒寶。
又跟吳瑙枝說道:叫小雨去街上配一把鑰匙給鬥阿,都是一家人不要每次來都敲門等候,怪可憐見的。
吳瑙枝接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下次我們自己去配一把來就好了。
一日吳瑙枝患了點感冒,沒有胃口吃飯,因為有孕又不能吃藥。曾世利急得上躥下跳的,給瑙枝燒各種各樣愛吃的菜來引胃口,又生怕瑙枝起床走動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就說道:枝兒你盡管躺著,你的金身傷不得,想吃什麼就吩咐我,讓我來餵你吃。
說後,就盛飯來一口一口喂著,吳瑙枝宛如一隻乖巧的寵物雞,躺著張著嘴一勺一勺地吃。
吃了幾口後就不吃了,曾世利連忙拿來用開水燙過的面巾幫著吳瑙枝擦嘴。
這時鬥阿來了,曾世利時不時地提醒鬥阿說道:休怪我多嘴兒,你們倆要盡早結婚,否則枝兒肚子大了就要被惡心人嚼舌根。這樣會敗壞了你們的名聲。
吳瑙枝斜躺著,嘟嘴兒嬌聲嬌氣地催著鬥阿快結婚。
鬥阿每每從吳家回到鄭家中,就催促鄭傳統,順泰軟趕緊給他佈置婚禮娶親之事。
鄭傳統總說慢慢來時,鬥阿就急得脫掉鞋躺在地上翻滾起來,直到順泰軟安慰說,已經在張羅了,才肯罷休。
一日鬥阿從吳家回來又在滿地打滾鬧著要快快娶瑙枝為妻,順泰軟勸說也沒用。見如此潑相,鄭傳統走來對鬥阿說道:咱們是大富大貴之家,舉辦婚事不能隨隨便便,否則就太沒面子了。
鄭傳統繼續說道:我就你這麼個兒子,一定要把你的婚禮辦得風風火火。不僅讓湯家村轟動,也要讓虛福鎮和吳仁村轟動。要辦得史無前例!
鄭傳統接著道:現在富貴人家都喜歡把婚宴放在星級大酒店辦理,以顯氣派。我本也打算把我們在綢緞城市中心的大房給你們做婚房並在綢緞城最好的大酒店辦理。不過細細想後,在酒店辦理婚宴看是高雅,實際上反而顯得安靜,村裡人和咱們鎮上的人都不會知道,這樣不夠揚名,不足以顯示咱們做礦場能源大生意人家的顯赫與富達。
鄭鬥阿聽後忙翻身穿鞋爬起,猴在母親順泰軟後背說道:嬤媽),那該怎麼安排我的婚禮?
鄭傳統接說道:寶貝兒子,莫要急。還有大半個月才是四十七年來最大的黃道吉日也是國慶節,雙喜臨門的吉祥日。現在籌劃完全來得及。
鄭傳統道:咱們在湯家村的院宅這麼寬大,就應該放在家院裡辦理婚宴。我已經請定下了咱們綢緞城最著名的叫“夏扇浪”婚慶公司來給你主持大婚宴席。舞臺就搭在我們家大院內,在舞臺四周可以擺上一百多張酒桌。我也已經請定下綢緞城最有名的“女子十一樂坊”來助樂。宴席上的煙酒我都是到咱們綢緞城最著名的煙酒公司定製,就叫“傳煙,統酒”。準備好用最豪華的轎車陣容迎親並繞吳仁村和虛福鎮巡遊一圈。
聽得鄭鬥阿,順泰軟連連點頭稱贊。
吳瑙枝大婚吉日將盡,小雨再次失業了。雖然公司是一家大型集設計與生産銷售為一體的服裝企業,然而老闆有錢有勢加之公司龐大就不再親力親為,任由公司高層管理團隊勾心鬥角,中飽私囊,管理鬆懈,最終千裡之堤潰於蟻xue,公司宣告破産。這家公司與前面一家超大型玻璃公司“可喜稻料”倒閉的原因如出一轍。小雨內心覺得非常可惜,因為這樣的公司管理比較鬆散,很適合小雨邊工作邊顧家邊讀書考試的現實生活狀態。然而倒了又能怎麼樣呢?
一個國家民族傳統總是一樣的,家家戶戶辦喜事都愛挑大吉大利的日子。這不龍兒虎兒也都挑在這年十月一日結婚辦酒。
風哥電話打來說:龍兒一個人無拘無束,大手大腳地花錢,年紀輕輕成日家的花天酒地,眠花睡柳,影響很不好。蘭兒又氣又罵,一個效果都沒有,最後在老家給他尋了一個賢惠善良的姑娘做老婆,希望能收住他的心。定在今年十月一日結婚辦酒,到時一定要來捧場啊。
說完後,電話掛了,小雨也沒有吭聲。因為就在前些日子,母親楊仙李打電話給小雨,希望雨兒能勸勸龍兒正經一點做人做事。
小雨摸不著頭腦,就問:依伢娘親),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說出去都讓人家笑話了。龍兒年輕不省世事,手上有的是錢,就大把大把地花,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你大哥大嫂氣得菜飯不香,想到你小時候跟他合得來,叫你去規勸規勸他。
小雨聽這麼一說,反正現在失業也沒什麼事,就去找龍兒談話。撥了半天龍兒的手機電話沒人接,剛要掛掉,又通上了,只聽得旁邊一女子,嬌聲嬌氣地說道:誰這麼討厭,早不來遲不來,等人家正在做這事來大勁時卻偏偏來電話,真他孃的掃興。
休得無禮,這是我叔叔打來的電話。喂,小雨叔呀,我正在談生意,有什麼事等下到“嘴盛孟詩”大酒店樓下等我。
這樣吧,我二十分鐘後到“嘴盛孟詩”酒店門口等你。說完,小雨快步來到約會點。
只見龍兒挽著一位纖腰翹臀,烈焰紅唇的妙齡女子,款款沿著酒店的步梯走來。女子還在左顧右盼,龍兒嘻嘻地叫道:小雨叔來了。
那女子一驚,上下打量了一翻小雨,轉身對龍兒道:不會吧,這是你叔叔?這麼襤褸穿著,怕是假的吧?
去,去,去,什麼真的煮的,這就是我的親叔叔。
龍兒撇下那女子,帶著小雨又入茶樓館。迎頭來了幾個不出二十歲的芳齡女子,連連叫道:龍哥,再不來光顧妹妹們,小妹就要喝西北風去了。
只聽見一女子喊道:快請龍哥上樓入雅座,把龍哥定製的最高檔的“花前哆”香茶快快烹煮好獻客人。
入座後,龍兒嘻嘻笑道:剛才那小女子,上個星期四墮了胎。
龍兒壓低聲調兒接說道:墮掉的正是我給她播下的種子。她可是處子之身。
小雨嚴肅道:龍兒不可這樣子。人家的父母親也是心疼自己女兒的。
這種人家的父母親只認得錢。女兒還在職業學校讀書,到寒暑假就被叫來打工賺錢,這樣的父母親美其名曰是鍛煉孩子,實際上愛財比愛女還重。有什麼好可憐的。